舒母回應:「去吧。」
但就在顧彥快走出病房門那刻,她出聲將其喊住:「小燁!」
「……」
停下腳步,顧彥轉過頭:「媽您有事儘管吩咐。」
「說什麼吩咐不吩咐的,我就是想著你去打水的時候順便報個喜。」
至於給誰報喜,又或是給哪些人報喜,舒母沒說明,不過,她相信顧彥心裡明白。
「是得報喜。」
顧彥點點頭,隨口說:「我會給安城和帝都都撥電話過去。」
「這就好,去忙你的吧。」
對於顧彥和帝都顧家,準確些說,是和其生身父母之間的那點事,舒母不說全部知道,卻也知道岑女士,也就是顧彥的親媽,在對待顧彥這個小兒子的態度上,錯的有多離譜。
明明是自個親生的,偏偏心有成見,反倒視方家哥倆如親子,簡直是有貓餅!
好吧,烈士遺孤是得善待,但也沒必要將親兒子當做仇人吧?
心裡暗自搖搖頭,舒母這幾年曾不止一次勸導岑女士,熟料,岑女士看似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實則……左耳進右耳出,否則,不會至今都沒和小兒子修復好關係。
話又說回來,舒母也沒少和顧彥私下裡聊過,得到的回應皆是顧彥苦笑說「順其自然吧」!
言而總之,就一句話——有些事是強求不來的。
舒母向來心思敏銳,自然懂得顧彥所言是何意,因此,她除過嘆氣還是嘆氣,不知該如何再規勸顧彥這個女婿。
病房門被闔上,熟悉的腳步聲漸漸消失,舒母愛憐地看著兩隻躺在襁褓中熟睡的小外孫,眉眼間盡顯慈愛,低語:
「你們說你們的爺爺奶奶是怎麼想的呀?這都好幾年過去了,他們不說到東北來看看你們一家,就是一個電話怕是也沒打過吧!
現在你們平平安安落地,不知道你們爸爸會不會給你們的爺爺奶奶報喜。」
抬起手在小哥倆肉嘟嘟的臉兒上輕撫了下,舒母笑了笑:「你們可真會長,將你們爸爸媽媽的優點全遺傳到了。」
約莫十多分鐘後,顧彥返回病房。
舒母問:「電話打了?」
「嗯。」
顧彥點頭。
舒母又問:「都很高興吧?」
顧彥再度點頭,隨後,他攥著用溫水打濕的毛巾,動作輕柔,幫舒穎擦拭額頭、臉龐及脖頸、雙手,看著舒穎額前和鬢角的髮絲早已濕透,顧彥很是心疼。
「這倆孩子長得像你,也像穎兒,來日他們長大成人,不知道得迷了多少小姑娘的眼。」舒母笑說著,她是怎麼看倆小寶貝都看不夠,
然,顧彥並未做回應,只是自顧自地給舒穎擦手,他擦得尤為仔細。
「別人家的孩子一出生無不是皺皺巴巴,像紅皮猴子似的,可咱家的孩子這一落地就白白淨淨,眉眼精緻,就像雪娃娃一般,好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