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嗎?
不,宋雲秋在心裡搖頭,她不為自己早年的做法後悔,如果讓她重來一遍,她依舊會為了她生的女兒,去算計嫡姐,好讓她的女兒有個好歸宿。
但此時此刻,她心裡無疑是痛苦的,且異常懊悔。
而這皆是因為她沒能教好那個小討債鬼,只顧著一味地疼寵,沒教其好好走正道,思緒到這,宋雲秋忽然又苦笑起來。
教女兒走正道?
她這做媽的行事不正,又如何教自己的女兒走正道?
難道這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不知不覺間,宋雲秋眼角濕濡,不多會,更是捂住臉發出極致壓抑的哭聲。
……
時間如流水,晃眼過去半個來月。
這日,顧彥下班回家,進門就對舒穎說:「人抓住了。」
「……」
舒穎眨眨眼,不解:「誰被抓住了?」
顧彥隨手拍了下額頭:「瞧我,這說出口的話沒頭沒尾,讓你聽得迷迷糊糊。」
「那還不趕緊把話說清楚?」
嗔眼男人,舒穎走出房門,前往廚房幫乾娘做晚飯。
她也是放學後,騎車剛回到家。
「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麼,我一到局裡報到,就接受了一件拐賣婦女兒童的大案子,今個,那件案子有了突破性進展……」
舒穎頓住腳,仔細聽男人把話說完,方開口:「你的意思是,那個叫胡小草的保姆被你抓住了?」
「嗯。」
顧彥點頭:「不過,她早在多年前改名叫李桂蘭,要不是你前年根據媽的描述用素描畫出胡小草的畫像,我也不會在今個一見到人就認出對方。」
「她是人販子裡的成員?」
舒穎神色冷凝。
「不僅僅是裡面的成員,這位李桂蘭還是一頭目。」
顧彥如是說著。
「照這麼說,胡小草,也就是你口中的李桂蘭,她應該已經從事人販子這一罪惡行當有些年頭了?」
「差不多有十年。我現在只是認出對方,還沒有細審。」
「那我媽和我小哥去年到北河鎮看我,他們下車時瞧家的那倆吵架的婦女,其中一人現在確定是胡小草,而且對方是人販子,
由此是不是可以推斷,另外一個你們當時一直在找,卻同樣沒找到的婦女,也是人販子中的成員?」
顧彥靜默,須臾後,他說:「暫時不確定。」
「好吧,明個我回來,你可得記著告訴我審問結果。對了,這抓住胡小草的事,告訴爸媽一聲吧,我覺得胡小草當年不會無緣無故背著我的家人,將我帶出大院,刻意丟棄。」
舒穎說著,微頓片刻,續說:「畢竟她是我爸媽的熟人介紹到我家做保姆的,而且我爸媽給的務工費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