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魁將煙鍋房子炕沿上,皺著眉頭說:「當初我就不贊成梨花嫁給那個宋雲帆,是你拗不過梨花,一個勁給我做工作,給梨花和那混球辦了婚禮。
為免梨花日後被欺負,我還專門與老三通了個氣兒,聽從老三的建議,讓那混球和離婚專門去領了結婚證,
結果那混球倒是能忍,也夠精明,愣是把咱一家騙得團團轉,還偷走了錄取通知書,現在想想,我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真不該在當年被你軟磨硬泡說服,同意了離婚和那混球的婚事。」
「你能不能別再提以前的事?!」
王翠翠在孟大魁身邊坐著,隨手就在其胳膊上重重地拍打了一下,她說:「咱們現在說的是你帶著梨花他們娘倆到了帝都找到那個白眼狼後怎麼辦,別在這和我東拉西扯的。」
該死的白眼狼,來他們孟家屯插隊,一心想著找個輕鬆活計,就暗中勾搭她家梨花,可現在呢?
白眼狼,娶了她家梨花,得到一份教書先生的工作,而後又考上帝都的大學,就嫌棄她家梨花,
不僅偷了錄取通知書,還在今時今日寄來離婚協議書,這是要把她家閨女往死逼啊!
若是讓她再見到那個白眼狼,她非得揭了對方一層皮不可!
王翠翠恨恨地想著。
「能怎麼辦?只要把人找到,我就將梨花他們娘倆留給那混帳東西,他要是敢對梨花他們娘倆不好,有老三他那干閨女兩口子在,必定不會讓那混帳東西好過。」
在孟大魁看來,孟三魁是他的親兄弟,現如今侄女兒有難,作為叔父,無論如何都會幫侄女一把。
而他那兄弟早前認的閨女是個有能耐的,據說生身父母都是帝都人,且所嫁男人的父母也是帝都人,
且兩家長輩在帝都都很有身份,有這麼個被他們一家強沾上的依仗在,看那個狗東西敢對他家梨花娘倆不好。
王翠翠:「就他們……你倒是說說,他們能做啥?」
「你說能做啥子?人家老三的干閨女不僅是帝都大醫院的大夫,還是大學老師,你最近沒聽春生那孩子在屯裡說嗎?
老三的干閨女是帝都醫科大的老師,還給他帶課呢!再就是人老三的乾女婿,這位可是在帝都公安局工作,
另外,人老三干閨女乾女婿的父母,在帝都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咱們和這樣的人沾上一絲半點關係,也夠咱家梨花威懾宋雲帆那混帳東西了!」
「被你這麼說,他們倒真能成為咱家梨花在帝都的依仗。」
王翠翠放心了,她一拍大腿,說:「就這麼辦了,你帶著梨花娘倆去帝都,一定要好好叮囑老三兩口子,
要他們務必得交代好他們的干閨女兩口子,幫著咱家梨花狠狠地壓制住那隻白眼狼!」
忽然,王翠翠不知想到了什麼,只聽她又說:「你一個人帶梨花他們娘倆去成嗎?要不叫上老大和你一起去?」
「多一個人去就得多買一張車票,這樣來回下來,怕是要花不少錢,你捨得?再說,我走之前,會打電話給老三,讓他準時到火車站接我和梨花娘倆,你還擔心啥?」
孟大魁如是說著,將披在肩上的棉襖子放到被子上,隨之躺好說:「睡吧,我明個就給老三打電話,最晚後天我便帶著梨花娘倆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