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幫李起橋做飯的時候八卦起章戰這幫人來。
「你說他消息怎麼這麼靈通?這麼快就能從雲河打聽到二姐的消息,叫這麼多人來幫忙,看來二姐不跟他把話說清楚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青陽有些發愁的說道。
李起橋一邊砰砰砰切菜一邊說道:「真有心打聽怎麼打聽不著?誰家在外頭還沒一兩個親戚啊,他只要知道人住在哪個鄉哪個村叫什麼,多找幾個人打聽打聽肯定就能打聽到認識你們的人,這不就順藤摸瓜摸過來了麼。其他的你也別瞎操心,我覺得那男的就是圖個新鮮,新鮮勁兒一過就老實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
「男人最了解男人!」李起橋信心十足的說道。
晚上招待這些人吃飯,有個男的嚷嚷著要喝酒,青陽就搬了一箱出來。
這些人是真的能喝,一箱根本不夠。
李起橋還要進屋去搬,青陽攔住他,悄聲說道:「差不多得了,喝太多他們就走不了了。」
然而就是沒喝多,他們也沒走...
吃飽喝足章戰叼著煙懶哈哈說道:「活兒沒幹完,今晚上我們就在這湊合一宿,明天幹完再回去。」
青霞正要開口,章戰搶先一步補充道:「再說我們這都喝了不少,大晚上的開車不安全,萬一出事兒怎麼辦?」
又被堵了的青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說是對付一晚那也不能太對付啊,章戰說隨便找個地方眯一宿就行,那再隨便的地方也得有個能躺下的地方能鋪上被褥吧。
青陽讓李慶蘭過來跟她們住,李家的房子騰出來讓他們去擠一擠。
李起橋帶他們過去之前青陽將他拉到一邊囑咐道:「晚上睡不著就跟章戰聊一聊,打聽打聽他的情況。」
本來青陽沒抱多大希望的,沒想到李起橋這小子還真跟人家嘮不少,也確實打聽到一些消息。
章戰今年二十九歲,是雲河本地人,以前住雲河郊區化工廠宿舍的平房區,十幾歲就在那邊集結了一幫兄弟,名氣最大的時候整個雲河就沒一個人敢惹他們。
成年後他沉穩許多,進了化工廠按時上下班。可惜好景不長,化工廠發生了一次性質極其惡劣的群毆事件,一死多傷,他也參與其中,被判了好幾年。
人不是他殺的,重傷的也不是他打的,不過因為他名聲在外且事發地在堆放危險物品的化工廠,他也被從重判了。
出來後他燒過鍋爐開過三輪車還在網吧看過場子,別人都當他沒常興幹啥都三分鐘熱度,其實這幾年他還攢了點錢,要不也不能在江邊搭那個打氣槍的棚子自己做小生意。
「他爸媽在他服刑的時候沒了,唯一的親姐嫁到下嶺鎮,跟他關係還行。化工廠搬走後那一片宿舍就都分給原職工了,他一直在那邊住。」末了李起橋別有深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