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尤其是體內的邪火,壓都壓不住,緊張、興奮,心裡還有一絲絲期待,至於期待什麼,佛曰不可說。
只是,現實不允許他繼續裝瘋賣傻。
韓示緩緩睜開眼睛,故作迷茫的問道,「媳婦,我是不是要死了?」
看著男人流出的鼻血,又把了一下他的脈,秦溪總算反應過來,臉色頓時一凝,眼睛微微一眯,旋即想起自己還沒來得及穿衣服,視線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身上...
韓示見形勢不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起身,逃也般的跑了出去。
獨留秦溪在氤氳的霧氣中凌亂。
半晌,從秦溪嘴裡發出磨牙的咯吱咯吱聲,一張娃娃臉瞬間漲紅,不是羞的,而是氣的。
她中氣十足的大喊一聲,「臭石頭,今晚你給我滾去睡沙發!」
韓示掏了掏耳朵,一邊擦著鼻血,一邊回味著方才臉上的觸感,表情滿是陶醉。
至於睡沙發?
睡就睡唄,反正半夜他還可以偷偷鑽回去,多大個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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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秦溪從韓示懷裡清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感受著結實的胸膛,她不僅一陣惱怒。
這個臭石頭,昨晚明明已經警告他了,沒想到他竟敢半夜爬床,真是太可惡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惡的。
前世她經歷過長達幾年的追殺,每天都是提心弔膽,雖然重生後踏實很多,但警惕之心已根深蒂固,尤其她本身還具備很高的古武修為,身邊有個風吹草動她都能第一時間察覺。
然而,她卻屢次栽在韓示身上,對他絲毫不設任何防備,連什麼時候睡在他懷裡的都不知道,倘若這是敵人,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秦溪有些懊惱,視線落在男人那張越看越俊美的臉龐上,咬了咬牙,最終冷哼一聲,「暫時放過你,再敢有下次,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翻開被子進了浴室洗漱。
在她離開後不久,韓示不經意翻了翻身,順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感覺逃過一劫的他,緊繃的情緒也鬆懈下來。
吃過早飯,倆人坐上了一輛黃牛,秦溪問黃牛師傅,「師傅,知道哪有僱傭拉貨車的地方嗎?」
黃牛師傅天天滿市跑,對這方面十分了解,連連點頭,「知道,隔兩條街有個大橋,橋下都是等活的,你們是要拉貨吧,去橋下找准沒錯。」
秦溪笑眯眯道,「師傅,我們去大橋。」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