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誰把他捆上了!
還是半掩半露、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那種捆法,他的衣服早換了,現在穿的是一件造型非常糜亂的大紅絲質古風長袍,有穿褲子,腰帶在胯上鬆鬆地繫著,欲掉不掉的樣子。
他鍛鍊的極好的胸肌、腹肌,上面好像抹了一層淡淡的油脂,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非常吸引眼球。
一根黑色帶龍紋浮雕、看起來非常有質感的皮繩,正用一種非常藝術、非常煽情的捆法,將他牢牢地綁了起來,綁的很死,饒是以吳星辰鍛鍊了這麼久的力氣,無論用多大的力掙,照樣掙之不脫。
但居然也不咋疼,也不知道凌不渡從哪兒定做的牛逼繩子,他挺用心啊!離開的這兩天,忙工作是假,搞這種么蛾子是真吧!
純情少年吳星辰自從對凌不渡動心思以來,腦內的確幻想了諸多少兒不宜的場景,但受限於知識水平不夠,還是被凌不渡搞出來的大場面給震懾住了。
因其心中有愛,自然情.欲升騰,油亮亮的肌膚瞬間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粉色,活色生香,使畫面看上去更富衝擊力、更煽情了。
「凌不渡,凌不渡!你出來!」
他想像中,自己是在質問,但其實毫無威懾之力,反使幕後黑手更興奮了。
「怎麼不叫哥了?沒大沒小……」
凌不渡同樣穿了一身紅色的古風袍子,他皮膚白,長相又極俊的,從燈光下走來的樣子,簡直惑人的像傳說中的男狐狸精了,手裡拿著一根一尺多長的白色翎毛,嘴角噙著一抹壞笑。
吳星辰靠坐在凌不渡臥室巨大的睡床上,目光如火地盯著他,只感覺嘴巴幹得不像話。
凌不渡拿著那根白色翎毛在他唇上、喉結上、胸膛上、小腹上緩緩划過,居高臨下,氣勢逼人:「我聽說,你不想扮小奶狗了,想強取豪奪,把我拿金鍊子鎖起來?」
吳星辰兩眼濕漉漉地看著他,只恨繩子綁太緊,使他動彈不能。
「大逆不道的狗東西,你既然敢動此邪念,那師兄也姑息不得,必須好好懲罰你!」
白色翎毛在他左胸一點上驀然停頓,激得狗子發出一聲似癢似痛的悶哼。
「怎麼樣?我的繩技不錯吧,特意為了你學的,不想這麼快就用上了……」
「哼,就這?」
狗子嘴上倒硬,其實一聽凌不渡那句「特意為了你學的」,已經心花怒放了,哈哈哈,就知道凌不渡對他的心思也絕不單純!誰家正經師兄會為師弟學這種【技能】啊!
他面帶挑釁之色,心想請務必加大力度,今天便讓你看看,什麼叫男人不屈的意志!
當然,【享受】的同時,狗子可一直沒放棄【翻身】的野望。
他心喜於凌不渡對他的回應,又本能地畏懼場面的失控。
在他長久的構想中,他和凌不渡的關係,都是他為攻,凌不渡為受——男男相戀的情侶中,體位上下是很嚴肅的,讓攻強做受,和讓受強做攻,都是一場悲劇,很難過得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