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都有僥倖心裡,或許對方只是嚇唬嚇唬他呢,他做事一向謹慎,應該沒留什麼把柄證據。
於是繃緊神經,扼令自己冷靜下來,“寒門主此話何意,小人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你混跡奴隸市場多年,當知道自己幹了多少中飽私囊的事,還有私下替郡守辦的事,鍾離家都不知道吧,憑你乾的這些如果本門主沒有證據,能隨便拿出來說嗎?
比如一個月前的戌時末,你幹了什麼?好好想想,這些要讓鍾離家知道了,你全家的生死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所以你認不認,其實問題不大,關鍵看我心情。”
臉色泛白的劉管事,背脊發寒,哪還有剛才扯大旗的從容,撲通一聲跪在寒一面前,顫顫巍巍開口,“小的錯了,寒門主想要挑選什麼人儘管吩咐。”
寒一嗤笑一聲,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小小的買賣人口,還強買強賣,背後定是還有什麼見不得的勾當。
據點收集到的消息很多都是劉管事往年中飽私囊的小事,而一個月前發生的事還真有蹊蹺,只是他們的人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剛才只是試探著提及此事,劉管事眼裡的驚懼害怕一閃而過,想來這件事不小。
“嘖嘖,可惜了鍾離家是多好的靠山,你非要上賊船,想來你已沒辦法脫身,你看似外表風光,鎮定自若,以為天衣無縫,實則內心煎熬,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整日提心弔膽,謹小慎微,看看你這眼窩,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吧!難道不怕一家老小遭無妄之災嗎?”
對方每說一個字都像是石錘一樣擊打在劉管事的心口,一下接一下,緊鑼密鼓,讓人無法反駁,內心堅實的城牆一寸寸崩塌。
劉管事癱軟在地,他自是知道背主是多麼嚴重的罪行,既害怕又惶恐,不禁喃喃自語,“我沒有,我沒有,都是郡守的主意,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說說看吧,一個月前的交易是怎麼回事。”寒一忍不住出言提醒。
此刻的寒一端坐在扶椅上,威視十足間又格外平靜從容,讓祁飛深深折服,三言兩語便讓之前還勝券在握的劉管事,丟盔棄甲。
燈光搖曳下,劉管事佝僂著腰,手腳都在打顫,比起交代奴隸買賣的事,仿佛這件事才是真正要命的,不可觸及的。
“我,我,我只是幫了個小忙。”
“哦~!”這一聲尾音拖得特別長,仿佛是扼住了劉管事的喉嚨,任其狡辯不能。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整個人都激動起來,“真的,一開始我以為他們就是買一兩個嬰孩,沒想到他們一次次逼迫,我也不想的,我家裡也有孩子,怎會主動做那喪盡天良的事。”
寒一微微挑眉,這......信息量有些大。
劉管事灰白著臉,斷斷續續交代了事情的始末,仿佛破罐子破摔般事無巨細,說完後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整個人鬆懈下來,頹廢著,等待著判官的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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