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牛眸色暗淡,他們被困在這裡,無法獵殺落單凶獸,又采不到預防疫病仙凝草,更無法脫身,真是糟糕透了。
此時,昏暗的山洞最裡邊。
雜亂的稻草上,鋪著一件染血的大氅,上面躺著個昏迷的男子,擰著眉,一臉痛苦的樣子。
“怎麼辦,大師兄傷口發炎,還發燒了。”
一旁為他擦汗的女弟子焦急開口。
他們療傷丹藥早用完了,附近也找不到治外傷的草藥,眼看大師兄的情況越來越嚴重,需要立馬治療,但他們被困在此地,歸期無望,想到此,她眼淚不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無聲的抽泣著。
周圍圍著一群少年郎,不知所錯,他們不知要怎麼安慰掉銀豆豆的師姐。
“那些凶獸怎麼回事,好幾天了也不曾挪動位置,究竟是想幹嘛?”
一人緊握拳頭狠狠地砸在洞壁上,震落一圈碎石和粉塵。
滿心憤恨和無奈,無處發泄。
“大師兄的傷勢不能拖了,另外還有好幾人傷得很重,情況緊急不能再坐以待斃了,不如咱們衝出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一位清瘦的師弟,忽然站起來,儼然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年長的小鬍子師兄,嗤笑一聲,“衝出去餵凶獸嗎?咱們這裡才多少人,還大部分受了傷。一群殘兵傷將想要從成百上千隻凶獸堆里穿行而,你以為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呢?”
小鬍子師兄毫不客氣的反駁,說到了眾人的心坎上。
但凡有機會逃生,誰想一直待在這裡等死?
凶獸群太龐大,不是他們這小部分人武力值能抗衡的,之前試著引走一部分凶獸後再衝刺,造成了大量的傷亡,結果還是被逼退了回來。
眾人耷拉著腦袋,現在還能怎麼辦?
哪怕有三成希望,他們也願意一試,可惜成功率不足一成。
“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大師兄死,看著幾位受傷嚴重的師弟死嗎?”
說話的弟子情緒幾近崩潰。
蹲在地上,掩面哭泣了起來。
“現在我們連面對死亡的勇氣都沒有了嗎?”鍾庸無力的靠在牆壁上。
氣悶、悲傷、無力、痛苦,種種複雜情緒環繞在眾人心頭。
每個人心頭都像壓了塊大石頭,難受的緊。
悲傷沉悶的氣氛,在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中打破。
一個個愁雲慘澹的臉龐,在火堆搖曳的火光照映下,顯得更加蒼白無力,悲涼哀傷。
程肖肖一進來便看到這樣一幅場景。
“你是小師弟?”
和程肖肖同組的兩位師兄認出了他。
“洛師兄,林師兄。”
“真的是你?不會是我眼花了吧?”
林師兄後腦勺挨了犀牛一巴掌。
“當然是貨真價實的小師弟,眼神不好,滾一邊去。”
犀牛把林師兄扒拉到一邊,對著眾人說道:“我就說肖師弟會回來吧!你們還說我失心瘋,現在睜大你們的牛眼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