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不再像最開始那般對太子全然信任,也會當著朝臣的面斥責太子。
「朕包容太子胤礽二十年矣,誰料其惡行愈發張揚,專擅威權。任意凌虐、恣行捶撻宗親,如平郡王納爾蘇、海善、普奇等人。今還欲為索額圖,結成黨羽。實在叫朕心寒,責令在東宮禁足反省,不得出。」
最後壓在大牢里的一干人等被無罪釋放,太子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
下朝後,胤禔特意走到太子身旁,與他同行。
「就這麼點本事?連老八都鬥不過,雖然我也樂得看熱鬧,但保寧我得護著,你都被禁足了,連自己都尚且岌岌可危,讓他出宮住,我找人守著他。」
「太子」瞥了他一眼,一眼不發,徑直越過。
氣得胤禔大步跟了上去,拽著他的衣袖說:「胤礽!我說了,你已經護不住他了!把他交給我!」
「胤禔,給你一個警告,這次,你最好別參與進來。」
「太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胤禔覺得這個眼神很是熟悉,下意識鬆了手。
太子又被禁足,這次胤祾得知後,沒有去東宮,而是去了乾清宮。
他不曾行禮,走到「康熙」面前。
「我有話想說。」
「康熙」批摺子的動作一頓,將硃筆擱下。
「都下去吧。」
大門被關上,殿內只有他們二人,胤祾靜靜與之對視。
「哥。」
被揭露了真實身份,「康熙」臉上露出胤祾最熟悉的溫和笑容,他起身,走過來拉著胤祾的手,帶著他到榻上坐著。
「自上次從五台山回宮,保寧已許久不曾來看我了,陪我下一盤棋吧。」
胤祾哪有心思下什麼棋,他張嘴就想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康熙」豎起食指,在嘴邊噓聲,示意他暫時不要說話,看著他笑了笑。
「保寧乖,陪陪哥哥。」
兄弟二人安安靜靜地各執一子,落在棋盤上。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輸贏便已見分曉。
「保寧的棋藝見長,這一局是我輸了。」
胤祾捏著手裡的棋子,目光落在棋盤上。
「不是我的棋藝變好了,是哥你心不在焉。」
他的棋藝哪裡能與太子哥哥相較,每每都是太子哥哥刻意放水,拉長時間,哄著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