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也知年嬌沒這個心思,只是單純地高興他為她出氣,一時間,斂起柔和的情緒放在心底。雷厲風行處置完耿氏,四爺看向武格格,冷冷開口:「不辨是非,以下犯上,且對側福晉不敬。」
心頭不好的預感成了真,武格格哆嗦著跪了下來:「奴婢……奴婢……」
四爺徑直吩咐了對她的懲罰,罰俸一月,禁足三天,對後院女眷來說已是極重極重,殊不見武格格也快要暈了!
不少人臉色變了,看向年側福晉噤若寒蟬。
一場鬧劇就此落幕,該罰的罰,該禁的禁。福晉等四爺發話完畢,這才溫聲道:「時候不早了,爺不如去看看弘晝。那孩子也可憐……」
四爺點點頭,他正有此意。
餘光瞥向年嬌,年側福晉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眼眸泛起了紅。
四爺挪開眼:「都散了吧。日後引以為戒,若有再犯,福晉與我決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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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嬌一回棲桃院,便遭到貼身侍女緊張的檢查。
她忙說:「我什麼事都沒有,就是困了……」
問春問夏:「……」
秋嬤嬤簡直要被她的沒心沒肺弄得無奈,方才還怒氣沖沖呢,王爺一懲治人,格格就變高興了,還惦記起睡午覺了。
都說皇家少不了勾心鬥角,實則雍親王府的後院算是太平。一來四爺不常去,二來妾室數目少,三來,有福晉坐鎮,不管下面人生出多少心思,福晉都能鎮壓下去。
故而這一出熱鬧,她們進府以來,秋嬤嬤是第一次見。大開眼界的同時,她何嘗沒有後怕,差一點點格格就要被潑髒水了!
也是她不夠謹慎,秋嬤嬤深吸一口氣,很是自責。
親眼看著年嬌睡下,替主子掖好錦被,秋嬤嬤嚴肅著臉,召集了棲桃院所有伺候的人,開起了批.斗大會,以及危機意識教育。
年嬌一覺睡醒,便見神情肅穆,仿佛脫胎換骨的問夏來到榻前。
問夏掀起床帳,輕聲稟報:「李側福晉剛剛遣人過來,問格格現下有沒有空?若是有空,她便收拾收拾前來說話。」
年嬌抱著錦被,有些茫然。
半晌應了一聲,棲桃院什麼時候成了來訪聖地?
李側福晉不會又不高興了吧,那燕窩粥,煮還是不煮呢。
……
李側福晉是來吐苦水的。
許是看見了年嬌不一樣的面目,她像發現新大陸一般,驀然覺得年氏這人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雖然憨了點兒,但有仇必報,還算對她胃口。至於年氏學她陰陽怪氣,她大人大量,就不予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