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亂地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想喝毛尖!」
四爺:「……」
他看看尚未變涼的龍井:「年嬌。」
「嗯嗯。」
「做人不要得寸進尺。」
很快,年嬌嘗到了得寸進尺的代價,她眼眶紅紅地想,可她是妖,不是人,為什麼要和人算同樣的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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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側福晉如願以償喝到了茉莉茶,把她還在裝暈的二哥忘了個精光。
皇上派往年府的太醫熬完藥,便去外頭守了,二夫人覺羅氏坐在床前,手捧藥碗,年老夫人蘇氏也在。
蘇氏憂心忡忡地望著昏迷不醒的二兒子,片刻,就見年羹堯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蘇氏:「……」
覺羅氏:「……」
屋裡靜了片刻,蘇氏道:「兒啊,你這,豈不是嚇你額娘,也嚇你媳婦?」
又說:「這麼大的事,也不和你妹妹通一通氣,殊不知她正擔心著呢。雍親王府方才遣人送了藥材,人就在門房侯著,說是等年大人醒了,去給王爺報個平安。」
年羹堯慢慢地坐起來,心想通什麼氣,和年嬌通完氣,花都謝了。
何況這是他們兄妹心知肚明的招數,年嬌若是會為他擔心,他能把藥碗吃進去!
面上卻是溫和地沒有反駁。
早在回京之時,他便把妹妹在雍王府的處境告訴了家人,說她混得如魚得水,就是翻車翻得快了點兒,卻也因禍得福,卸下了偽裝的包袱。
年老夫人大喜大悲之下,終於睡了一個好覺,她告訴年羹堯:「我時常做夢,夢見你妹妹因為欺君被砍頭,只是臨到法場那一日,化作了桃花仙子……」
年羹堯:「……」
這夢有夠離譜的,他冷靜地對額娘說:「等大哥回京,叫他好好給您把一把脈。」
蘇氏嗔他:「你大哥在大名府做的好好的,回京怕是遙遙無期。」
年羹堯搖頭,思慮一瞬,終究還是不再隱瞞:「大哥的調令不日就下來了。等他接到調令,再過半月,就能到達京城。」
大名府就在直隸,離京城並不遙遠,這些,四爺都和他通過了氣。年羹堯也心知大哥對做官興趣不大,反倒更愛他那一籮筐的愛好,例如醫學,幾何,天文等等,渴盼與家人住在一起。
蘇氏聞言大喜,都快抹起了眼淚,還有什麼比兒女團聚更讓長輩高興?即便二兒子很快就要出征了,能聚一時是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