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出去吧。」
王秀花不露痕跡地擰一下眉,不過想想也是,他跟她也沒有什麼好聊的,只剩下做這事了,不然兩個人獨處乾瞪眼也不是事,說到底她在皇帝眼裡只有這個作用,她就是他養的一隻鳥,他高興時來逗弄一二,忙碌時任她自生自滅。
「這屋冷。」
「奴婢讓人多置一個炭盆,或是多加點炭。」
「你不冷嗎?朕看你的手很涼。」
手被握住,他站得離她很近,王秀花原本替他解衣的動作被中止,他這會倒是關心她手涼沒涼,用些並非真心的噓寒問暖,施捨一些小意溫柔想要哄住她,只可惜她不傻,不會被他就這樣迷惑住。
「不冷,奴婢在屋內,外面的寒風吹不到,倒是皇上一路過來肯定受凍了,要不皇上先烤烤火,奴婢讓人弄一個湯婆子給皇上拿著暖手。」
康熙瞧著王氏比上次過來要體貼順從許多,沒有要忤逆他,跟他作對的意思,果然給她時日,她便能自己想清楚,對她這樣一個無父無母,又出身卑微貧寒的女子而言,能當他的外室,等於是突然擁有潑天富貴,她該知足該高興才是。
「不用了,待會就熱了,我們進去吧。」
康熙擁著她,過了珠簾後到床上,他示意她繼續給他更衣,不知道是不是錦衣玉食養了那麼多日,他瞧著王氏皮膚又光滑一些,而且變得白皙不少。
他身為一國之君,在年前年後朝務繁忙,沒空出宮來見她,上一次見面已是一個多月前,他也把她身上桃紅色的夾襖脫掉。
「皇上,別全脫了,會冷,留著一兩件。」
「朕知道了。」雖是這樣答,康熙還是將她的肚兜解開,扯了出來,不過外頭那件裡衣留著,他的手伸進去揉了揉。
「皇上,冷,你的手冷。」
「等會就熱了。」
被嗔瞪了一眼,康熙輕笑。
「敢情你是用我的熱身子暖你的手呀。」
「你也可以把手放進去,朕的身子也熱。」
王秀花想著要從他口裡得知她家人的現狀,可以的話,她想親眼見到他們,只有親眼所見,她才能真正安心,所以不能惹惱他,還得跟他虛與委蛇,萬般討好他,哄他高興,她攀著他的脖子,半坐在他身上,「皇上,你別說這些話,奴婢不想聽,污了奴婢的耳朵。」
「那你想聽什麼?」
「奴婢想聽的,皇上就願意說嗎?」
「你說說看,你想聽什麼?」康熙輕啄一下她的紅唇,「你身上抹了什麼香,為何會這麼香。」
「昨晚沐浴的時候抹了百合花露,因為天冷,奴婢還抹了一些潤膚膏,免得皮膚乾裂,除了這些就沒有,奴婢可不像皇上,抹那麼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