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開口,她又摟上他,這個時候,她倒是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康熙隔了三個月才過來,心裡是有點想念跟王氏廝混在一起的感覺,很快,兩個人纏在一塊。
這一次弄了很久,康熙只管發泄。
事後,兩個人慢慢平復,這屋內的炭火好像少了一些,康熙覺得冷了就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隨口說了一句:「朕給你的銀兩不夠嗎?為何不多點一個炭盆?」
「不是,是奴婢覺得買回來的冬炭不夠好,煙大,再多點一個炭盆,這屋裡就烏煙瘴氣的,嗆人得很,皇上,你冷嗎?要不奴婢還是讓人多支一個炭盆?」
「算了。」
「皇上,奴才剛才說的事,皇上考慮得怎麼樣?」
「朕會讓人幫他們弄的。」
王秀花從床上坐起來,嘴角掛著笑,又低下去親了親皇上的臉頰,軟下嗓音說道:「多謝皇上,奴婢就知道皇上是個大氣的人,寬宏大量。」
康熙輕笑,笑王氏這人真是挺會見風使舵的,其實王氏說得有道理,若是她家人在京城紮根了,他們不想回去,王氏也就更回不去了,當初他把她家人帶來京城,不就是為了威脅牽制王氏,如今她家人似乎生出要在京城留下來的心,他何不答應他們。
「他們想要戶籍,你可想要戶籍?」
「奴婢又不用開蒙讀書,要那東西幹什麼,整日待在這裡也用不著戶籍,皇上,像奴婢這種沒有京中戶籍的人,萬一見著官差會被趕走嗎,萬一哪一天有官差上門要驅趕奴婢,奴婢能不能表明身份,說奴婢是皇上的女人,他們會相信嗎?」
「官差不會上門的,你也別搬出朕,真到哪一天,你搬出戶部尚書朱宏正就可以了。」
「奴婢還真是見不得人的外室啊,奴婢還想著要借著皇上的勢狐假虎威一回呢。」
康熙笑了笑,看得出她只是說趣,要他說,王氏不是那種貪圖榮華富貴之人,也未必想當他的女人,他哪怕是皇帝,財勢權貴樣樣齊全,多少人想當他的女人,可是在王氏都不好使,她就是一頭倔驢,分不出好賴,不屑於這些榮華富貴,當初她心善救了他,不怕名聲被毀,願意收留他,明明自己窮酸,還願意養著他,當時的她肯定不知道他是皇帝,所以純屬是做善事,她算得上是一個至純至善之人,就是性子太倔,當他的女人有什麼不好,偏偏她還棄之如敝屣的樣子,他哪裡是被人嫌棄輕視的角色,她越這樣,他偏要讓她心甘情願地屈服於他。
「真有那一天,朕可以允你把朕搬出來。」
「才不要,外室說出去多丟人,奴婢要臉。」
「你方才伺候朕的時候怎麼不覺得丟人?」
「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康熙瞪她一眼。
「錯了錯了,奴婢錯了,皇上別生氣。」王秀花笑道,討好地又親了親他。
「朕渴了,去給朕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