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月信來了幾天?」
「第十天。」
「都說女子的月信來四五天就結束了,為何你十天還沒結束,莫不是不想朕過來,故意拖延矇騙朕吧?」
瞧見他陰沉的臉色,王秀花心裡默默翻個白眼,他以為她自己想這樣啊,雖說有月信帶,不過只是一塊縫得很厚的厚布而已,偶爾還是沾到褲子,她每日都換兩次褲子,更別說那些黏膩不舒服感,到底是她身子重要還是他舒爽重要,在他眼裡,她就是拿來侍寢的,她不能侍寢了,他就給她擺臉色。
「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自己看看,奴婢何必拿這種事欺騙皇上,你以為奴婢想這樣,這月信來的時候有多難受,皇上作為男子是體會不到,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真的沒結束?」
「那自然是真的,奴婢沒必要騙你,你看桌上的鴿子湯,奴婢都還沒喝完呢,張嬤嬤說奴婢虧了很多血,每日要奴婢喝一盅鴿子湯,奴婢方才都快喝吐了。」
康熙看過去,桌上的確有一盅鴿子湯,王氏這人擅長面不改色地說謊,她心裡可能不願意侍寢,可是侍寢的時候,她又不會表現出分毫,她可以表現出很乖順很樂意的樣子,心裡想什麼只有她知道,在他這,她是有前科的,所以他才不會全然相信她,他以為她以這種藉口拒絕侍寢,跟他陽奉陰違。
「既然這樣,為何不請大夫過來看看?」
「奴婢月信一向不怎麼准,奴婢覺得還沒嚴重到要請大夫的地步。」
「去請吧,實在不行,朕讓太醫過來給你把脈。」
「太醫?皇上不怕別人知道奴婢的身份嗎?」
康熙嘴角微揚,哪個太醫敢這麼不知死活,他若是讓他們封口,他們敢傳出去的話是不想要自己的命了,他沉聲道:「朕讓人去請太醫給你看看,你讓人把梁九功叫進來。」
「紅瑩,你進來一趟。」
既然他想請太醫就讓他請,王秀花無所謂,她看著皇上交代梁公公去找鄭太醫,她坐著等就是,等梁公公出去後,他們兩個人突然之間無話可說,沉默下來,過一會兒,她聽到皇上開口。
「你這幾日是不是覺得腹痛?」
「嗯,奴婢喝了紅糖水都不管用,總覺得肚子悶悶的,奴婢也打不起精神,能坐著就不站著,一站著就覺得不舒服。」
康熙見她臉色的確算不上好,微微發白,唇色也發白,他示意她過來,他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也很涼,他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他擁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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