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大人,你要不要聽你說了什麼,他一個男子夜裡找我不奇怪,我想他若是去找大人的妻子或是妾室也不奇怪,這個村子裡誰不認識楊大貴,跟楊大貴有仇的人多的是,他向我求過親又如何,求過親就證明人是我殺的?」
「你……大膽刁民,人就是你殺的,你認不認,認的話簽字畫押,不認的話,我們會對你嚴刑拷打。」
「僅憑大人的一面之詞就想讓我認錯,冤枉好人,我知道楊大貴先前在衙門當差,大人跟楊大貴關係親厚,大人想迫不及待為楊大貴找出兇手,但人不是我殺的,他也沒來找過我,如果你們非要誣陷好人,我必定讓人替我申冤,我還會讓人告到刑部,告到上面,讓大家評評理你們是如何屈打成招的,我也認識翰林院侍讀張松源張大人,那是京城五品官,到時候你們弄虛作假,冤枉好人,看你們頭頂上的烏紗帽還能不能保住。」
「不止一人看到林姑娘夜裡出門,林姑娘能否告訴我,為何林姑娘夜裡出門?」
「哪一夜,民女不知道大人說的是哪一夜,京城裡有禁令不允許百姓夜裡出門嗎?既然他能夜裡出恭,我夜裡不能出恭,況且我夜裡鮮少出門,到底有幾人見到我夜裡出門,大人可以將他們找來跟我對峙,我倒要問問他們是否真的見到我夜裡出門。」
許是她語氣強硬,又搬出五品翰林院侍讀,典史猶豫,一時把她沒有辦法,後帶著人先離開牢房。
王秀花自己一人待在牢房裡,心裡不安,此時是她為魚肉,人為刀俎,他們若是不肯放過她的話,她的這些言語抗辯無非多加一條死不認罪的罪名,她還沒有被嚴刑拷打過,不過她聽說那些刑罰一般人都受不住,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趙縛身上。
她沒被關押多久,不到兩天,她就被提審了,被當眾問審,衙門大堂門口有很多觀望的百姓,擠了不少人,她被押上來跪下,上頭坐著是縣令,主簿兩個人還有前日審問她的典史,她再掃一眼,大堂內還有楊大貴的家人、幾個村民跟方姐趙縛他們。
審問開始後,先是楊大貴的小妾說了楊大貴失蹤那一晚說過的話,再是其中一個村民說他見到楊大貴朝她家的方向走去,另外三個村民說他們在同一天夜裡見到她出門,丁大叔說他見到她在樹林裡挖坑,這一個接著一個的,說辭的確可以形成證據鏈。
王秀花覺得這些人未必是真的在當晚見過她,更像是套好的說辭。
縣令開口:「林姑娘,你在八月二十二日那晚,究竟都做了什麼,如實招來。」
「大人,我那晚只是好好待在家裡照看孩子,沒見過楊大貴,亦沒有在夜裡出門。」
「可有證人證明你一直在家,沒有在夜裡出門?有這麼多人見到你夜裡出門,還前往樹林挖坑掩埋屍體,難不成這麼多人都看錯了?」
「大人,我可以證明她夜裡沒出門,我跟她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