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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花其實把綠頭牌掛上去之前,就讓小石子給敬事房的鄧公公等人一些銀兩,算是賄賂,好讓他們把綠頭牌呈上去給皇上翻牌時在一旁提上一句,她生完三個月才把綠頭牌掛上去算是不早不晚,總要養好身子才侍寢。
皇上下旨把孩子記在惠妃名下後,她也沒有吵鬧,就這樣接受了,在惠妃讓人過來問孩子何時送到延禧宮時,她當日就把孩子送過去了,也一直沒去看過,只好好養著胤禑。
沐浴過後,她躺在龍榻上,等著皇上前來,聽到那青緞靴子噠噠的聲音後,她才偏過頭,見他已經穿著淡薄的寢衣,過來坐在床邊,由宮女脫去靴子,又把透光的床紗從金鉤上放下來。
他看著她時,她也看著他。
「皇上,臣妾今日抹了百合香露,你得湊近些才能聞得到。」
等人俯下身時,王秀花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很快跟他唇.舌相交,她顯得有些急切,很快把他身上僅有的寢衣脫掉,手撫過他全身,一遍遍地承受他的撞擊。
床帳外面的燭火在慢慢燃燒,用特製的燈罩罩著才不會隨著風而四處搖曳甚至被風吹滅,燭下的銅製燭台已經累積了一些燭淚,那燭淚流下時仿佛有聲音。
寢殿內的兩個人都出了一些汗,只是他們都無暇顧及,更不在意,汗水也交融在一起,仿佛烈火燒過一般,只剩下炙熱。
事後,兩人清洗過後重新躺回到龍榻上。
康熙是意外王氏今晚的順從還有熱情,他以為她會過來質問他痛斥他,結果她沒有,所以他先問了。
「你不怨朕嗎?」
「為何要怨皇上?」
「朕把胤祿交給別人撫養。」
「不怨,臣妾知道皇上是為了胤祿好,臣妾畢竟出身卑微,胤祿被臣妾撫養,往後怕是容易被人欺負,惠妃入宮多年,受人敬重,地位尊貴,又有納蘭家族背後撐腰,於胤祿而言是好事,臣妾也不想胤祿被人輕視,他記在惠妃名下其實是一件好事,況且同在後宮,惠妃為人又寬和仁厚,臣妾想過去看胤祿也不會被阻攔,胤禑年紀又小,兩個孩子在臣妾身邊,臣妾怕是也照顧不過來,皇上對胤祿著想,也為臣妾著想,臣妾為何要怨皇上,當初是臣妾一時沒想明白,腦子沒轉過彎,錯怪了皇上,還請皇上別怪罪臣妾的無知與無禮。」
「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臣妾當真是這麼想的,臣妾進宮後總有一些風言風語,臣妾自知臣妾出身不好,只是一個漢人,若不是有皇上的寵愛,臣妾在宮裡必定受人欺凌輕視,臣妾不想胤祿被輕視,所以記在惠妃名下對胤祿好,他一個阿哥能有一個身份尊貴的額娘是好事。」
康熙盯著王氏,有些分不清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