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對於上面的嬪妃們沒什麼影響,依舊錦衣玉食,吃穿不愁,再怎麼縮減用度,她們都是主子。
「我讓妙芙過去內務府幫我拿幾綹縫線,結果內務府的人說縫線不夠,先給上頭的嬪妃,愣是沒給,幾綹縫線而已,再怎麼縮減用度也不至於縮減成這樣,還以為是災荒了呢,我看八成是內務府的奴才藉機勒索錢財。」
袁常在一早過來跟她抱怨。
「畢竟皇上剛下令不久,內務府的人也在觀望。」
上面的指令下來,下面的人最先都是一刀切,力度一開始都比較大,首先得讓皇上知道他們內務府的的確確是聽令行事,嚴格執行,可能等大家都有所埋怨後,他們才慢慢放開鬆懈一些,不那麼嚴格剋扣。
「我這裡還有不少,你要是需要的話,我讓念春拿給你。」
袁常在擺擺手,說道:「我這哪是缺這幾綹縫線啊,我只是氣那幫人看人下菜碟,區別對待,要是換成是幾位娘娘,你看他們給不給。」
這陣子皇上很少翻她牌子,似乎又開始對她厭倦了,她只在上一年被翻過十幾次綠頭牌,但算不上得寵,年後這三個月,皇上就沒翻過她牌子了,這宮裡比她年輕的小主多的是,她又沒有恩寵也沒有子嗣,所以內務府那些人才敢這麼待她,袁常在在宮中這麼多年,知道宮中的奴才是最會趨炎附勢,拜高踩低的人。
「這幾日連膳房那邊送過來的膳食都清減許多,肉片都少了,縮減用度都縮減在我們這些人身上了,上頭的嬪妃依舊豐衣足食,山珍海味樣樣不缺。」
「你今日怎麼了,火氣這麼盛?是不是月信來了?」
「第二天,不管我月信有沒有來,妹妹,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嗯,當然是對的。」王秀花笑著附和她。
袁常在嗔她一眼,「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內務府那幫奴才輕待誰都不會輕待你,你要是讓念春過去要幾綹縫線,他們說不定給你十幾綹。」
「姐姐別生氣了,再過一陣子看看他們是不是還是這樣。」
袁常在抱怨一通就沒什麼氣了,如今皇上不翻她牌子了,原本她在喝調養身子的湯藥,現在她也不想喝了,反正無寵,喝了也沒用。
「我聽說皇上準備冊封幾個阿哥,上頭幾個娘娘得知消息後都為她們的孩子四處奔波呢,說是要封親王,你說皇上為什麼要冊封幾個阿哥啊,不是有太子了嘛,幾個阿哥若是成了親王,豈不是裕親王跟恭親王與他們同爵位了。」
裕親王跟恭親王可是阿哥們的長輩,袁常在以為阿哥們要是加爵,也是太子上位後給他們加爵,封他們為親王,而不是皇上給他們冊封,據她所知,榮妃她們正讓她們娘家的人給皇上上摺子,想要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