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記得楊公公是剛當上內務府副總管不久,好像是貴妃娘娘提拔上來的。」惠嬪目光掃了一眼一直不說話的貴妃。
貴妃沒想到今日這場戲是針對她的,本以為跟她無關,她也冷眼瞥一眼惠嬪,無論是給常貴人膳食里下紅花,還是給十六阿哥餵木薯粉,都算是謀害皇嗣,兩件事都算在她身上,惠嬪先前虐待十六阿哥的嫌疑一下子就可以撇清了。
「本宮是奉皇上的令臨時協理六宮,先前內務府的副總管陳公公挪宮私吞貢品,被本宮查出,這種的人自然不能留用,而本宮看楊公公頗有能力,內務府副總管一職不能一直空缺著,這才讓楊公公擔任,說是提拔就言重了,本宮只是選賢舉能。」
「那是不是貴妃指使楊公公兩次謀害皇嗣的?」
貴妃臉色難看,難得睨惠嬪一眼,「惠嬪,你說話要有證據,本宮何時指使過楊公公謀害皇嗣?是不是楊公公指使的還不一定,僅憑羅公公一人所言,未免太過武斷了。」
「羅公公被打成這樣才肯說出楊公公的名字,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惠嬪,那先前小海子也是被慎刑司刑罰,說是惠嬪指使的,惠嬪為何不信?」
「那自然是嬪妾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那十六阿哥是密貴人的孩子,嬪妾待十六阿哥如何,密貴人是最清楚的,嬪妾絕無可能虐待十六阿哥,絕對沒有指使過誰給十六阿哥餵不易克化的木薯粉。」
「惠嬪是說本宮指使楊公公的嗎?」
「嬪妾沒這樣說,嬪妾覺得楊公公逃不了干係。」
「奴才沒有,皇上,奴才真的沒有。」
楊文斌哭喊。
「梁九功,你讓人去搜查他們所住之處,這兩人暫時關押進慎刑司,先留他們一條命,榮妃,你好好照料常貴人,還有密貴人這一胎,朕不希望有任何閃失。」
榮妃連忙應道:「臣妾遵命,臣妾一定好好照料常貴人,也會好好保護密貴人,臣妾明日讓人從小廚房那邊給密貴人單獨做膳,讓密貴人平安順利誕下阿哥。」
皇上走了。
貴妃的心微沉,皇上肯定會讓人細查楊文斌,一細查肯定能查到她跟楊文斌有所往來,既然是朝著她來的,怕是早就藏好陷阱了,說不定從楊文斌那能搜出什麼不利於他們的東西。
她看著楊文斌被帶下去,又忍不住掃了一眼惠嬪,說不定今天這一切都是惠嬪一手策劃,一是能洗清先前她虐待十六阿哥的嫌疑,二是她若是被懷疑謀害皇嗣,皇上也會收回她協理六宮的權利。
常貴人那邊還是小產落胎了,貴妃還是隨著榮妃過去常貴人的房間看看常貴人,常貴人臉色蒼白,已經昏睡過去,她只看了幾眼後便離開了。
回到永壽宮的她坐在鋪炕上心神不寧,不知道皇上能查出什麼,能搜出什麼。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