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向來喜歡打圓場,他是朕的親弟弟,哪怕他說錯話,朕也不會拿他怎麼樣的,皇兄不必為他說話。」
裕親王欲言又止,隨後還是忍不住說道:「皇上,皇弟說得不無道理,漢人低賤,皇上要封那女子為嬪妃,朝堂上必定有人反對,滿蒙八旗旗民尊貴,哪能由一個漢人女子越到上位,自古以來,大清還沒有漢人女子升為嬪妃。」
「皇兄,不過是一嬪妃而已,既然沒有先例,朕可以開這個先例,一個身處後宮的嬪妃能翻起多大的風浪,你們太過放大此事了,這後宮還沒有漢人女子當嬪妃,滿蒙八旗為嬪為妃甚至為後的的女子不勝枚舉,這後宮還是滿蒙八旗的女子居多,朕沒有失了分寸,依舊是旗民為貴。」
康熙覺得只是冊封一個嬪妃而已,他身為當朝皇帝,連冊封一個嬪妃都要被重重阻攔,需要左右顧慮,他這個皇帝何時這麼窩囊,他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不值得他們過來勸說,況且他想做的事情,沒人能阻攔,他已經不是那個需要聽令於人的帝王。
裕親王見皇上意已決,再說下去會惹皇上生氣,皇上是天子,他們這些人是臣子,君臣之間才是真正要講究分寸,不可僭越,他只好噤聲,不再勸說。
不過過後朝堂上還是有不少大臣對封漢人女子為嬪妃一事上摺子,大多是反對,從皇家血統再到八旗之制累加贅述,唯有一兩個漢臣支持。
康熙只是在摺子上寫下已閱二字。
……
王秀花在後宮有所耳聞一些大臣反對皇上立她為嬪妃,她也不知皇上此時是什麼想法,她也不知這些大臣有沒有可能受後宮嬪妃指使,畢竟這些嬪妃的家族在朝為官的人不少。
她目前什麼都做不了,還在坐月子,慢慢靜養。
太后過來看她,安慰她讓她不要太過傷心,孩子還會有的。
王秀花聽著也不能多說什麼,孩子的確會有的,不過再有的孩子也不會是她懷過的孩子,那個孩子已經沒了,再也回不來。
她坐在窗前,靜靜地看著窗外。
「小主,該喝藥了。」
念春端來一碗湯藥。
她現在身子還沒好,還有惡露,偶爾會出血,仍然不能隨意走動,就好像破碎掉的人還需要再重新組裝,她時常覺得虛弱,身子還沒有徹底恢復。
她把湯藥喝了,又掰一顆橘子放進嘴裡祛除苦味。
「小主,奴婢扶你走走吧,太醫說小主現在可以多走走了,免得傷口粘連。」
「扶我在屋內走走。」
王秀花手放在念春胳膊上,在屋子裡走幾圈,沒什麼比身子更重要,她糟蹋什麼都不能糟蹋自己的身子,她不會讓自己沉溺在喪子的痛苦中,只求儘快走出來,儘快痊癒。
皇上那邊若是有意封她為嬪妃,那些大臣阻撓不了,她出身雖低微,不過她有兩個阿哥,皇上只要說她生子有功,封嬪一事便是有很正當的理由,這理由也能堵住大臣們的口,就看皇上有心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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