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惠太妃見自家姐姐在氣頭上,怕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她又怕她再做出極端的事情惹皇帝動怒,那畢竟是大清的天子。
皇帝已經忍讓了,姐姐幾次對密嬪動手,皇帝都當做不知,若是密嬪真出什麼事,皇帝肯定會埋怨姐姐,就好像是心裡扎著一根刺,從此以後就形成隔閡。
姐姐畢竟不是皇帝的生母,大清已經不倚仗她們科爾沁部,科爾沁部已經式微了,成了大清的附屬,如今是科爾沁部倚仗大清了。
真惹皇帝動怒,姐姐到時候要如何自處。
「姐姐,你得為胤祺著想,皇帝動怒後,萬一對胤祺下手呢?」
說到胤祺,太后才收回一些凶色,胤祺是她親自撫養長大的,這孩子如今還是住在寧壽宮,皇帝不是她帶大的,終究是隔著一層,不過胤祺也是皇帝的親生兒子,他難不成還能對親生兒子動手不成,忘了孝道,他還想弒子嗎?
「胤祺是皇帝的兒子。」
淑惠太妃嘆口氣,胤祺是皇帝的兒子,難道密嬪生的孩子不是皇帝的兒子嗎?皇帝的兒子太多了,太子已經是繼承大統之人,胤祺又不是太子。
「姐姐,別真的把皇帝惹怒,密嬪錯就錯在她是一個漢人,與我們滿蒙人不同,她沒做錯什麼。」
「從她一出生就錯了,她錯在她是卑賤的漢人,卻妄圖勾引最尊貴的皇帝,還試圖生下賤種,污了愛新覺羅家純正的血脈。」
淑惠太妃面露無奈,「姐姐,我們好好待在後宮,錦衣玉食,何必管那麼多,終究是皇帝後宮的事,屬於皇帝的家事,我們過多干預會讓皇帝逆反的,你越不讓他這樣做,他越是這樣做,無論是後宮還是大清,都是皇帝說了算,我們算不得什麼了,蘇麻喇說得對,皇帝已經是雄鷹,不想再被人掌控,我們這把老骨頭,應該知分寸才是。」
「漢人就是不可凌駕在我們滿蒙人頭上,漢人的血都是骯髒的,哀家是太后,皇帝不能違背孝悌之道,那漢人女子就是該死,成了嬪妃後就更該死。」
淑惠太妃見自家姐姐已經陷入一種瘋狂叛逆的情緒,皇帝是越不讓他做,他越會做,太后何曾不是如此,皇帝越護著密嬪,太后就越想置密嬪於死地。
「姐姐,想想胤祺,你若是出什麼事的話,胤祺該多傷心,皇帝要是對胤祺動手的話,我們該怎麼辦?」
「不會的,皇帝不會的,胤祺是他的兒子。」
淑惠太妃見勸不了,想著去找蘇麻喇來勸她,蘇麻喇比她們年長,她想著太后也許會聽蘇麻喇的話,蘇麻喇先前是伺候太皇太后的,姐姐對蘇麻喇還是有幾分敬重的。
……
另一邊的王秀花在七月六日準備遷宮,她先去跟馬佳常在說一聲,感謝馬佳常在這幾年的照顧,常在也笑著握著她的手。
「你這一走,這鐘粹宮怕是要冷清不少。」
「嬪妾會常過來鍾粹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