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會兒,她感覺到人不在床邊才睜開眼。
接下來十幾天,她大多都是靜養,窩在房間裡養傷,皇上每日都會過來看她,期間佟妃、袁常在、兆佳氏等人都過來看過她。
不知情的人只知道她生病了,身子虛弱,所以過來探望她,知道她中毒的人不多。
她在養傷期間聽到五阿哥從寧壽宮搬到阿哥所那邊了。
皇上給需要建府的阿哥發放建府的銀兩,除了五阿哥,其他人均是黃金二百兩,白銀五百兩,這些銀兩不僅僅是建府的銀兩,更是給阿哥們起厝、擔一府之主養家的銀兩。
而五阿哥只有白銀二百兩,跟其它阿哥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眾人都在疑惑五阿哥到底是做錯何事,惹皇上生氣了,還是皇上不喜歡五阿哥才如此差別對待,甚至覺得皇上是不是不喜歡宜妃才會如此。
王秀花聽到那些傳聞,只覺得皇上對太后似乎沒有過重的懲誡,太后雖然疼五阿哥,可五阿哥即將離宮建府,本來在寧壽宮就不會住很久,發放建府的銀兩少一些,這些太后事後可以貼補。
太后依舊錦衣玉食,享受著後宮小主嬪妃們對她的尊敬與愛戴,她依舊是尊貴無比,高高在上的太后。
到底是她卑賤,不值得皇上嚴懲太后。
王秀花心裡生出恨意,恨皇上,恨太后,恨這個封建皇權的大清。
到了康熙三十九年四月底,王秀花已經痊癒,毒已經全部解掉了,身子恢復如初,她聽說寧壽宮那邊死了兩個奴才,心想皇上不是又讓奴才頂罪吧。
「娘娘,你站了很久,娘娘身子剛好,還是別站那麼久。」
王秀花回頭看香彤,笑道:「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囉嗦了,本宮才站多久啊,站一會又不礙事,成天坐著才是對身子不好。」
「娘娘別嫌奴婢囉嗦,奴婢是為了娘娘好。」
「是是是,本宮知道,本宮這就去坐著行不行。」
王秀花回屋,不在門口站著。
香彤輕笑,跟在娘娘後面。
王秀花坐下來後問是不是宮裡快要選秀了。
「是,聽說五月初開始選秀。」
估計再過幾個月,宮裡又要進新人了,王秀花看了看放在炕几上的花瓶,有些花朵外頭開始凋零,她把枯萎的花瓣摘掉。
「娘娘,奴婢去弄些新鮮的花枝吧。」
「不用,這樣就很好,昨日才剛換的,沒必要再換。」
王秀花話語剛落,很快傳來胤祿喊額娘的聲音,他這是去外面玩夠了回來,過一會兒她見到胤祿小跑過來,手裡不知道抓著什麼,非要拿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