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嬪的冬炭比本宮多?」
「奴才只是見到冬炭,說不定還有別的東西,奴才沒能見到,反正奴才見到密嬪身邊的人領了很多東西,抱著一大摞,那內務府的崔公公對著密嬪的奴才樣子可諂媚了,那巴結討好的樣子,娘娘是沒見著,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是主子。」
「是這個月比本宮多還是一直以來比本宮多?」
「奴才也不知道,奴才氣得先回來稟告娘娘了,他們說是皇上給的恩典,奴才看他們領了不止四十斤冬炭,而且都是銀絲炭。」
德妃知道內務府的奴才都是看背後的主子行事的,主子得寵,那奴才也得臉,方建安在內務府那邊不得臉,便是內務府那幫奴才對她這個主子看低。
她好歹是宮妃,有兩個阿哥,還有溫憲,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宮嬪了,密嬪的兒子十五阿哥還常跟胤禵打架,上一次冰嬉時還打傷胤禵,這母子兩都想踩到他們頭上。
德妃手心攥緊,讓方建安去查查看密嬪那邊是不是每個月都多領份例,這宮裡還是有規矩的,一個宮嬪越到宮妃頭上去,她不信這事就沒人管了。
惠嬪跟宜妃兩人協理六宮,難不成就是這樣協理的,位份不分,沒有尊卑。
過兩日,方建安說密嬪那裡的份例都是按照宮嬪的份例領取記錄的,在帳冊上並沒有多領,可是方建安說他是親眼所見密嬪身邊的奴才領了至少四十斤冬炭,而且都是上等的銀絲炭。
德妃心想難不成是內務府那幫人故意寫錯數目,還是密嬪連同內務府的人私自挪動,私吞份例,故意造假,她忍不住去找宜妃,跟宜妃說起這事。
「你是過目六宮帳冊的,你難道看不出來密嬪那邊多領了份例,她一個人領取的冬炭比我們這些宮妃都快要多一倍,聽說已經持續好幾個月了。」
比起德妃的義憤填膺,宜妃面色就平靜許多,一如她溫和不惹事的性子,她給德妃倒了一杯熱奶茶後才說道:「不是說了這是皇上給密嬪的恩典,是皇上特許的,她那邊多領的份例都是記在乾清宮名下的,這事,本宮早就知道了。」
「記在乾清宮名下?」
「是啊,你說的那些冬炭有一部分是從乾清宮那邊挪取的,記在乾清宮名下,你以為皇上不知道嗎?皇上不僅知道,還是皇上准許的,你看密嬪那裡用的東西,哪一樣不是最好的,那都是皇上縱容的。」
「可是皇上怎麼還壞了宮裡的規矩,密嬪只是宮嬪,她的份例比我們還多,這說得過去嗎?」
「這也不算壞了規矩,在帳冊上密嬪的份例還是按照宮規發放的,不多不少,只是多出的那些記在乾清宮名下,等於是皇上私下貼補密嬪而已,在皇上眼裡,皇上才是規矩,你能跟皇上作對嗎?」
「這事你知道,惠嬪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