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京城變冷,開始換季了,袁常在有些發燒,王秀花過去看她。
「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沒有大礙,不過是發燒而已,只要燒退了就沒事了,現在已經沒那麼燒了,你不該來的,萬一把病氣過給你怎麼辦。」
「沒事,病氣也不是那麼好過的,你哪怕是胃口不佳,也得吃點補的好的,這個時候不能餓著。」王秀花叮囑道。
袁常在嗯了一聲,笑道:「你放心吧,皇上他們還沒回宮,現在後宮算是你在協理掌管,內務府那幫人知道我與你交好,這一兩個月送過來的東西都是又多又好,膳房那邊更不敢糊弄我,吃食都是新鮮熱乎的,我還覺得我胖了呢。」
「還是要快些好起來,小病也不能輕視小瞧,湯藥也要按時喝。」
「放心吧,我又不是胤祄,哪會不喝藥,你還是快些走吧,發燒咳嗽容易傳染給別人。」
見袁常在沒有大礙,王秀花也就聽她的話起身離開了。
十一月十九日,皇上等人回宮。
曉得佟貴妃也回宮後,王秀花先過去承乾宮探望佟貴妃,佟貴妃看起來比袁常在嚴重得多,面色蒼白,連人都瘦了一圈。
「你來啦。」
雁冰拿個圓凳放在床邊,王秀花坐過去,擔憂地看著貴妃,「怎麼回事?是何人下毒?」
「還在查,我們原本跟蒙古幾個部落的人在進行篝火晚宴,酒足飯飽後我們被拉著一起在篝火旁跳舞,等本宮回到座位上喝一口茶後就中毒了,當時人多且混亂,又涉及到蒙古幾個部落,不是那麼容易查,只能怪本宮不夠謹慎,吃了這個虧,險些丟了性命。」
那一晚在她沒中毒前是很歡樂的,佟貴妃也難得盡興,雖被抓起來跳舞有些尷尬與不知所措,但隨著大傢伙圍成一圈,那明明暗暗的篝火映在他們每個人臉上,被那麼蒙古人帶著一起起舞,她放下心中的羞赧,跟著跳起來。
只是沒想到有人藉此機會給她下毒,佟貴妃只要一想到就極為氣憤,只想把下毒之人狠狠鞭撻,處予極刑,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就沒有一個人看到誰接近娘娘的茶水?」
「當時人太多了,幾乎所有小主嬪妃都被拉起來跳舞了,別人熱情相邀,我們又是遠道而來,不想失禮,皇上便示意我們不要拘禮,我們都起來了,沒人留在座位上。」
佟貴妃剛說完,雁冰就接著說道:「密嬪娘娘,你不知娘娘當時有多兇險,太醫給娘娘放了幾天的血,每日都要放血,直到太醫查到娘娘所中之毒是什麼,給娘娘解藥,娘娘才有所好轉的,不然娘娘命都沒了。」
王秀花聽著都覺得兇險,再看佟貴妃的手腕,上面還抱著幾層紗布,她記得胤祿當時中毒時也是需要放血。
「娘娘中的是什麼毒?」
「牽機藥。」
那不就是胤祿當年中過的毒,王秀花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