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祈瞬間被點燃了靈感,「哦?」
他看向對面的王用賓,兩人對視一眼,十分心動。
要是真有那樣的,豈不是能光明正大的偷學?
胤祈還在美美的幻想,眼前突然伸出一隻手隔開他和王用賓。
阿隆咬牙笑起來,「聽的出來我是玩笑的吧?」
「啊?是開玩笑的嗎?」王用賓驚訝的摸摸腦袋。
胤祈有下垂的狗狗眼失望的看著阿隆,他忍不住哼唧一聲,「啊?不能偷學啊。」
阿隆無奈捂臉,他一定是最期待陳隨風休假的人了,他一個人真的承受不住十五爺和王用賓啊!
今年新入職礦務院的陳隨風定了從六品的官,他已經帶著娶的新媳婦搬出了陳家。
不過據陳隨風自己說,成婚一個月了,他連媳婦臉都沒記住呢。
他成婚第二天就在胤祈的努力下進入衙門,雖然一切還在籌備階段,但是他已經忙碌的腳打後腦勺了。
就連佟豐慶都被薅過去幫忙了。
若是說四個伴讀里念書成績最好自然是陳隨風,但是說實在話,他的出身卻是最低。
若是陳延敬的親兒子那還好,偏偏只是族侄,少了那點親近的血緣,將來也不能太期待陳延敬幫多少。
還好是康熙想著給胤祈薰陶一下文學氛圍,陳隨風才憑藉著同齡人中排在前列的學識,加上一點陳延敬的面子情,這才成了胤祈的伴讀。
說是伴讀也不恰當,滿語裡面哈哈珠子更加類似於玩伴和學伴的結合體。
陳隨風考科舉的時候痛苦的厲害,因著幾人相處感情還不錯,於是他毫不客氣的開始『折磨』小夥伴們。
幾人都是被迫上進,其餘三人的出身來說是不會缺了一個官位的,但是卻被陳隨風給幽怨的『逼』著上進。
佟豐慶考了旗人專門的翻譯科,已經通過了考試,多虧了上書房的資源,他才能如此熟練的掌握幾門語言。
王用賓和阿隆家裡都是武將,他倆的身手還算可以,念書上就差了一些,不過這也是常事。
雖然經卷念的不好,兵書卻是信手拈來。
不一會,馬車到了考場。
胤祈從車上跳下來,描金絲的純黑靴子踩在地面上碾了一下,頓時和周圍考生劃分了一道界限。
或者說打從他下車那一刻起,就有人猜測身份了,這裝扮看著也不像是考生啊。
「你瞧那個?像是個小少爺。」有人心中不安。
「什麼像啊,人家本來就是,別想了,不是來考試的。」
也有人是考了多次的老油子了。
最後阿隆和王用賓從身後馬車也跳出來,身著棕色黑色的布衣,裹了綁腿穿著利索的布鞋,手腕也緊緊箍好。
周圍幾個考生瞧了一眼,嗯,這才對味!
胤祈轉著腦袋瞧了瞧四周,然後看向阿隆二人,他道:「你們先進去吧,我在外面等著你們。」
阿隆點點頭,他神情嚴肅,即使知道大概率不能過,但是他還是打算認真試一下自己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