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日子,小饅頭山附近的居民過就有些戰戰兢兢了,不少人家為了安全都緊閉門戶,有條件的也趕緊搬去了鎮上小住,都離小饅頭山遠些。
兩鬢花白的老丈扛著扁擔,他一臉的講起來,「那伙子賊寇前些日子又劫了過路的一隊人呢,我瞧著那可是個富裕的商隊,貨物都拿亮光光的箱子裝著。」
門口納涼的藍衣婆子白了他一眼,張嘴吐出一口瓜子皮來,「呸!你們聽他瞎說,還什麼貨物,那一瞧就是要進京娶媳婦的,那都是聘禮呢。」
吹噓不成反被這婆子給拆台的王老漢氣的放下扁擔,「就你有見識,還進京娶媳婦呢!說的好像你見識過一樣。」
藍衣婆子夫家姓孫,人稱孫婆子,她當即就是站起來不讓人的頂了過去,「我怎麼就不知道了?我外甥可是在京城給王爺做帳房的人!」
老孫婆子手指點點周圍人,她一幅十分精明的樣子,「你們說說,那隊伍可是從咱們鎮子過去的,整整五輛大車啊!」
老孫婆子比劃著名五根手指,「五輛大車上得有二三十個箱子!什麼貨物能用那麼好的箱子裝,不是聘禮就是嫁妝。」
「咱們周邊,哪怕是縣裡縣老爺家的千金小姐那能有二三十箱的聘禮嫁妝嘛?還是大老遠從山東運過來的!」
過來買包子的漢子聽的入神,他咬口包子問道:「你咋知道是山東的?」
這回是老王頭過來擺擺手,「那口音一聽就不是咱們這附近的人。」
老孫婆子慢悠悠的坐了回去,她眼睛一眯,「你們就是瞧好吧,那伙殺千刀的賊人啊!兔子尾巴長不了了!」
這話周圍人可是贊同的厲害,他們在京城附近居住,這附近幾百里,但凡有大大小小的山匪或者是賊寇都會很快被剿滅。
小鎮不大,就一條主街,老孫婆子和她老伴老孫頭經營著一家最大的酒樓,往來的都是去往京城的商人在此歇腳。
老孫婆子是打小就在鎮上長大,一輩子也沒離開過,但是憑藉著這家酒樓,她接觸了不少商人甚至還有進京述職的官員。
是以這老太婆十分有見識。
這些日子因著這伙匪徒的出現,惹得鎮上人都不敢回鄉下探親了,甚至有的村子被劫掠一空,女子都被擄走了。
鎮上人提起來都是厭惡的呸一口,指著老天咒罵幾句才肯繼續說話。
「也不知道朝廷什麼時候派人來,這附近就咱們鎮子離的最近,可別叫他們盯上了咱們這兒。」
老孫婆子一聽也是有些擔憂,嘆口氣,「這誰還能和劫匪講道理啊,只能是盼著朝廷趕緊派人來了。」
噠…噠…噠……
馬蹄聲遠遠傳來,小孩的尖叫聲和此起彼伏驚訝聲交纏在一起。
正在閒聊的老孫婆子等人瞧不真切發生了什麼,紛紛站起來眯著眼睛瞧。
甲冑碰撞的聲音越發清晰,戰馬的響鼻清脆,混雜著熱氣撲面而來。
有幾個商人都是常年跑京城這條線的更是能認出這隊騎兵不凡,他們紛紛站起來扒著窗台往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