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佃戶兒女之死沒法證明和地主有聯繫,那就不該認為舉人之死和佃戶斷臂有關,因果必須等同,判案標準一致才彰顯法度。」
實際他的看法就是既然要伸張正義那就還人家一個真相,既然不能那就不要加害,作為父母官這點判斷還是要有的。
可是很顯然,陝西巡撫認為一個舉人的性命比佃戶重要的多。
一個地主的存在可有可無,即使他的和兩條人命有關係,但是只要無人申訴,他這個官當的就安穩。
康熙和胤扔看法上不同就決定了摩擦頻頻。
胤祈心領神會,怪不得給他招來,合著是指望他充當二人之間的緩衝地帶呢。
他眨眨眼睛,他能行?
事實證明,他還真行,太子比康熙稍微激進一些,但是比不上胤祈激進。
在胤祈的強烈反對下沒有再搬進來一張桌子,他就靠著地上坐著。
每逢上午十點,中午十二點,下去兩點他都要出去來一頓加餐,其他時間遊刃有餘的應對皇阿瑪突如其來的提問。
京城衙門報上來的案子,有男子□□寡嫂,強迫了侄女。
康熙:「太子如何看?」
胤扔思考道;「應當判流放。」
流放執行,算是半個死刑,畢竟一路走著去,要是不是官宦人家打點,走著走這人就死了,這人如此禽獸家人必然不會為他打點。
康熙又問,「胤祈如何看?」
胤祈抱著柱子往後仰,「那侄女年歲幾何?」
「十歲。」
胤祈冷聲道:「十歲?虛歲不算,那就是九歲,大清律,奸十歲以下幼女者,斬立決,他還是親屬□□,應當暴屍示眾。」
到這,康熙還沒覺出不對勁來,直到一個個摺子問下去。
胤扔還需要思考一二才能回答,而胤祈完全不需要思考,他十分肯定。
「強占良田?」
「斬立決!」
「拖延軍需?」
「斬立決!」
「親王上書冊立世子?」
「立!」
「納爾多兒子起名?」
「叫納子,納爾多的兒子,簡單好記。」
康熙深深的沉默了,他抬眼一看,胤祈已經快趴到地上去了,還能迷瞪著眼睛跟他一問一答呢。
保成雖有不足,但是作為太子,他還是應該珍惜的。
他都不敢去想胤祈當皇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