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貴額娘和額娘說了幾句話,他就從宮裡出來了。
「十七爺!」
身著藏藍色衣裳的青年小跑著過來手往膝蓋彎一磕,「請十七爺安。」
胤禮眯起眼,詹陽舒,正白旗的。
「奴才詹陽舒給十七爺請安。」
「進來說話吧。」
詹陽舒進門奉承幾句後才開口諂媚道:「奴才家裡近來開了一個鋪子,想請十七爺您給指點指點,您要是喜歡,奴才孝敬您三分利。」
意思便是送給胤禮銀子,叫他給這鋪子撐腰,旁人便不敢覬覦。
胤禮抿唇笑笑,這人來的可太巧了,他缺銀子,人就出現了,「近來事情多,爺也不耐煩弄那些個事情,你求旁人去吧。」
詹陽舒一臉苦相,「十七爺,您要是都拒絕奴才,奴才真是不知道求誰去了,奴才家哥哥是跟著十五爺打仗的,奴才這才厚顏求到您腳下了。」
胤禮一頓,嘴角笑起來,眼中笑意溢出,「原來是有這麼個緣分在,你家哥哥叫什麼名兒?」
「奴才哥哥詹令才,十七爺您聽聽耳熟不?」
胤禮面上做出驚訝的表情,心裡暗道,耳熟,怎麼可能不耳熟,你哥哥跟著十五哥打仗,但是可不見得是十五哥的人。
這詹令才和八阿哥走的可近,但是沒猜錯的話,這詹陽舒絕不是八哥的人。
胤禮無奈道:「有這個由頭,但是近來可不太平,你要是不急,咱們明年再談。」
待人走後,胤禮立刻叫人跟著,看看他去哪。
傍晚來人,「主子,詹陽舒換了好幾個地方,奴才一直小心跟著,最後瞧見他進了胡同里,差人查了後發現四爺有個幕僚住在哪。」
胤禮起身踱步,猶豫片刻後道:「你去熙貝勒府一趟.....」
兩日後,詹陽舒溺死在自家水井裡。
康熙四十八年九月,策妄阿布拉坦被地雷炸死,胤祈回京。
一掃幾月之前的陰霾,大臣們將全部力氣用在慶祝勝利上。
除開慶功宴上少了的幾個人,一如之前一般。
胤祈臉上沒有半分勝利的喜悅,一整個宴會上都猶豫的看著康熙,他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又被人拉去灌酒給打斷。
待到宴會結束,胤祈才被康熙單獨召見。
他神色複雜,「皇阿瑪,二哥究竟做什麼您要廢他的太子之位。」
昏黃的燈光下,他看不清皇阿瑪的面孔,只能看到他的嘴一張一合。
「太子目無君父,還意圖行刺朕,朕如何能饒!」
胤祈低下頭,心中說不出的困惑,太子還意圖行刺,他又不是昏了頭,還能行刺。
至於康熙所說太子半夜窺視御帳,拿著匕首劃開帳篷等,胤祈一個字都不信。
周邊的侍衛又不是死了還能任由太子拿著匕首劃開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