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是如此,這也是齊博遠最不能接受的地方。
他感覺到了齊願的算計,感覺到齊願在推動著事情的發展,但就像齊願所說,這一切都不是齊願主動動手的,就像是齊願磨好了刀,他們自己一個個的排著隊往齊願的刀口上撞。
這樣的口舌爭鋒,他說不過齊願。
齊博遠乾脆不說了,直接不講道理的喊:「不管原因是什麼,都和你脫不了干係,想我下來也可以,我要你跪下給我道歉。」
齊願站著沒動,像是看螻蟻一樣看著齊博遠。
圍觀的人都看著齊願。
齊家公司以前的一個員工開口道:「齊小姐,要不你道個歉吧,先把齊總哄下來在說,太危險了。」
「是啊,反正道歉也不疼不癢的,能救人受點委屈也不是什麼大事。」
「齊小姐道歉吧,聽他的意思,你道歉了他就下來了,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這些圍觀的人,很多齊家公司的員工,他們當然不想齊博遠就這麼一死了之,他們的工資都還沒結清呢,至於誰對誰錯,那和他們沒關係。
至於那些圍過來看熱鬧的人,根本就不清楚其中發生的事,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發言。
曾經還是養父和養女,跪下道個歉就能換回一條人命,這很划算不是嗎?
齊博遠此時探出了一隻腳,仿佛下一刻就要跳下來。
下面的人連忙喊道:「冷靜點,別跳。」
「小心啊!」
這些喊完又都看向齊願。
「道個歉吧,救人要緊。」
「道個歉又不會少塊肉,不要這麼冷血,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別人去死嗎?」
「做人請善良一點。」
層層疊疊的議論聲,大部分都是勸說齊願跪下道歉的,人總是這樣,只要受傷害的不是自己,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隨意批判別人。
齊願看到已經有消防人員偷偷上去了,應該在想辦法救齊博遠了。
她在這些激動的勸說聲中,齊願冷清得過分的道:「在座的各位是不是沒有搞清楚一件事,我才是那個受害者。有人想開車撞死我,有人去偷我的設計稿讓我吃官司要毀了我的人生,我沒讓他快點跳都已經是仁慈了。」
議論聲一滯。
齊願語氣越發薄涼:「這世界不是誰弱誰有理的,齊博遠,你這麼鬧著要見我,就是想用跳樓來威脅我嗎?那你可以試試看。」
齊願不在乎被人指責,她一直都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對待齊家人,她有的只是絕對的冷漠。
齊博遠喊得都破音了:「大家看到了嗎?這就是齊願!她就是想逼死我!」
就在這時,有女人的罵聲傳來:「你是誰,不要拉我,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