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真相揭露,沈重肯定這輩子也忘不了她。
沈重現在不明白齊願這話中的意思,他站在花房門口,給鐵門落了鎖。
金屬鳥籠一樣的花房,透過鐵欄能清楚的看到花房中的齊願,她像是一隻擁有白色羽毛的金絲雀,被囚在了籠中。
虛弱的身體,沒有醫生,沒有人幫助,她將獨自生下孩子。
她被禁錮了好多天,這些天嚴重的夢魘,也折磨得齊願的精神十分虛弱。
在這種身體和精神的同時虛弱中,疼痛才能讓齊願清醒。
齊願走到一片薔薇下,滿牆的薔薇遮擋了外面的視線。
沈重就這麼安靜的等著,也不急著去看。
本來就算要動手害人,也應該果斷利落,但沈重認為,自己作為這個送齊願最後一程的人,這點等待是必須的。
齊願的催眠,還是對沈重有很大影響的。
在薔薇的遮掩下,齊願拿出事先藏好的藥吃下。
過來一會兒,感覺有些力氣了。
疼痛的嗓子,也恢復了一絲清涼。
這毒啞她的藥物沒能完全發揮作用,她之後還能說話,只是聲帶受損,聲音可能會有些難聽。
但齊願並不介意,她都準備去死了,還在乎什麼聲帶。
此時齊願身心都放在孩子上。
她開始大口的深呼吸著,一次一次的用力。
沈重給她的催產藥下得很重,孩子又偏小,要生下孩子,齊願覺得是沒問題的。
劇烈的疼痛從肚子傳遍全身,就像是骨頭被人一塊塊的敲碎。
齊願很擅長忍耐,她緊緊咬著唇,沒有出聲。
她是個被毒啞了的人,不應該發出聲音。
汗水從額頭滑落,落在了鋪散開的黑髮上。
一滴一滴,沒人能看到。
有花瓣隨風落下,落在了齊願的白色裙子上,點綴著這極致的痛苦。
一次又一次的用力,孩子還沒能出生,齊願卻虛弱得有些無力。
視線開始模糊,可她不允許自己昏迷。
痛苦,極致的痛苦,讓她保持清醒。
心中有種一股信念。
齊願!你是將死之人,你活該承受百般痛苦,這是你的罪,孩子必須活下來,無論如何,她也要讓孩子,看看這世間!
她不配被愛,但她愛這個孩子!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微不可聞的嬰兒啼哭聲傳來。
齊願頭髮被汗水浸濕,慘白得仿佛都帶著死氣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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