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說沒事,但被眾人強制性的趕去休息。
她只能無奈的靠坐在鞦韆椅上。
店鋪里所有人忙得熱火朝天,穿著短袖都汗流浹背。
而齊願穿著毛衣,縮在吊籃中。
身體的虛弱,氣血不足讓她像是沒什麼熱氣,總是畏冷。
此時縮在舒適的吊椅中,沒什麼精神,有些睏倦的睡了過去。
「大家小聲點,她睡著了。」
「我去給媽媽蓋上被子。」
安心拿了毯子給安寧蓋上。
吊椅上的人兒像一隻午後睏倦的貓,慵懶的蜷縮著。
大家搬東西的聲音都放輕了。
大家平日裡都是衣食無憂地位不低的人,很少會做這樣的體力活。
此時一個個都累得不行,卻都覺得很開心。
累點有什麼,她回來了啊,希望這一次,能像她新生的名字一樣,安寧。
等安寧睡醒,揉著眼睛醒來,發現花店都已經收拾好了。
她驚訝的張著嘴,不過本就說不出來話。
陸凌扶著安寧的肩膀,推著她往裡走:「快看看,有什麼不滿意的要改的嗎?」
安寧走進去一看,和她圖紙上畫的擺放得幾乎一模一樣,所有地方都打掃乾淨了。
陸凌得意的道:「怎麼樣,滿意吧,都是我們幾個自己弄的。」
安寧只能點頭,無聲的表達著自己的感謝。
曾經的她眼裡只有仇恨,只想報復。
可決絕的死過一次之後,她再看這個世界好像不一樣了。
面對大家,她感覺到了被愛。
她被這麼多人愛著。
她漸漸紅了眼,有些想哭。
見她要哭了,眾人連忙轉移話題。
李宏鈞問道:「對了,這花店叫什麼名字,還沒取名呢?你想一下,我親手給你寫,然後裝裱上去。」
安寧沒有多想,拿出小本子寫到,「就叫花房。」
眾人一愣。
不由得都想到了御苑那個花房。
大家想到了,卻下意識的迴避,不敢提這件事。
然而,安寧卻主動提起,手中的筆穩穩的寫到:「過去的齊願在花房中死去了,現在的安寧在花房中新生。」
大家看安寧真的放下了,也為她感到高興。
曾經的她活得太累了,雖然很多事情大家不明白,她的痛苦卻都看在眼裡。
名字定下了,李宏鈞當即親手寫了花房兩個大字,拿去讓人雕刻成了牌匾,等回頭就可以掛上招牌。
今天大家都累了一天了,但還是很精神。
君山提議道:「為了慶祝安寧的花房開業,我們去慶祝一下吧,我在老城區弄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廚師是我想方設法挖來的,滿漢全席都會做,味道一絕。」
眾人都看向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