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那邊,下了飛機。
君山看著安寧這狀態,擔心的道:「這次過來,就不住酒店了,我這邊有住的地方可以嗎?」
安寧點頭,她本來也沒打算住酒店,她不想被沈御唐找到。
依舊是一套三室一廳。
君山的住處,好像都是這種風格,看得出來平時去哪裡都是一個人住。
房子提前讓人打掃過了,客房也布置好了,君山領著安寧去了客房,對她說道:「在飛機上沒休息好,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衣櫃裡給你準備了新的換洗衣服,有什麼等睡醒了,睡夠了再說。」
安寧點點頭。
安寧進入房間,無比的疲憊,但還是想先洗澡,幾個小時前又進酒吧又是打人,安寧覺得有些髒。
她打開衣櫃,衣櫃裡有各種換洗衣服連睡衣都有,全都是新的,買來之後還及時的清洗過,還帶著一股洗衣液的香氣。
君山是個周到的人,即使他們連夜出發走得很急,君山也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讓安寧來到陌生的地方,並沒有感覺不適。
安寧隨便拿了一套睡衣,去浴室快速的洗了澡,回來躺下。
身體極度疲憊,意識卻依舊清醒。
從五年的昏迷這醒來後她就變得很嗜睡,因為身體太過虛弱,要靠著長時間的睡眠來慢慢恢復。
可她這虛弱的身體,到現在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
躺了許久,安寧覺得自己臉有些發熱,她從床上起身打開門出去。
客廳里君山靠在沙發上翻看著手中的文件,廚房有食物的香氣傳來,好像有人在廚房做飯。
君山聽到腳步聲,視線從眼前的文件上移開,看到安寧起來了,放下文件朝她走過去:「不是讓你休息一下嗎?怎麼剛躺下就起來了。」
安寧拿起桌上的筆,找了一張空白的紙寫到:「我好像發燒了,我的藥沒有帶來。」
安寧覺得,她即使是難過也不該任性,不能作死的讓自己病得半死,不應該讓君山為了她的身體而擔憂。
所以在察覺自己可能病了之後,她沒有繼續躺在床上自怨自艾的折磨,而是選擇第一時間告訴君山。
君山一看安寧寫的,直接伸手探向安寧的額頭。
掌心裡傳來滾燙的熱度,讓君山面色一沉。
「走,我們去醫院。」剛說完君山就想起安寧不能去醫院,於是連忙又道:「我現在叫醫生過來,你平時吃的藥是哪些藥?告訴我,我現在讓人去買。」
安寧有些歉意的寫道:「我平時吃的藥,有一部分是專門特殊研製的,外地可能不好買。」
君山安撫道:「沒關係,你給我,我能有辦法。」
安寧低著頭,沉默一會兒寫到:「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
安寧其實不是故意的,只是人在難過的時候,很多時候真的不會想到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