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唐雷厲風行,當即就吩咐張叔讓人搬了一張床進來。
張叔目不斜視,什麼都沒有問,直接安排。
安寧到底不好進沈御唐的浴室洗澡,見床鋪還沒送來,跟沈御唐寫到:「我先回一趟我的房間。」
沈御唐點頭。
仿佛聽到安寧這樣說很高興,安寧承認御苑裡那間一直給她留著的房間是她的,就很好。
安寧回到當初住過的房間裡,洗澡換好睡衣,拿了自己的藥吃了,覺得頭疼得厲害,想了想又稍微加量的吃了箱子裡應急的感冒藥止疼藥。
她這才回到沈御唐那邊。
一張和沈御唐那一模一樣的床,就這麼挨著沈御唐的床,整整齊齊的並排著。
這哪裡還是兩張床,分明就是拼接的一張大得過分的床。
安寧下意識的想拒絕,但她現在實在頭疼,好像自己吃藥量下大了些,現在意識都開始睏倦。
她頓了頓,爬上床,快速的蓋好被子,無聲的道:「睡吧。」
沈御唐關了燈,黑暗中傳來沈御唐溫柔的聲音:「晚安。」
安寧躺下很快就睡著了,即使如今能安眠了,睡夢中的她,也會下意識的靠近沈御唐的氣息。
兩張床本來就是拼接的,安寧幾次翻身,不知不覺就滾到了沈御唐那邊,靠著她的肩。
她睡覺從來不老實。
沈御唐聽著安寧平穩的呼吸聲,伸手輕輕的把她擁入懷中,嘆息著低語道:「阿寧,你到底想要什麼呢?你要的我都給你。」
已經睡著了阿寧,像是聽到了沈御唐的低喃,越發往沈御唐懷裡靠。
沈御唐也累了,擁著安寧,漸漸的睡著了。
第二天。
沈御唐睡足了醒來,發現自己被擠到了床的邊緣,安寧緊緊的貼著他,他們這張拼接的大床,後面一大片空地方,沈御唐看得一大早便心情愉悅,忍不住胸腔震動,低笑出聲。
安寧感覺到動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睜眼之後,安寧就發現不對勁了,她的精神清醒了,但覺得自己的身體卻很重。
有種手都抬不起來的無力感,她頓時察覺不好,可能是昨晚把感冒藥止疼藥和平時常規的藥一起吃了,用量又不對,導致的副作用。
此時她清醒的看到,自己靠在沈御唐懷裡,一隻手還搭在她偷看過好多次的腰上。
她想拿開手,可身體軟綿綿的,根本沒有一點力氣。
「醒了?」慵懶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安寧的手還在沈御唐腰間,她的動作沒能拿開手,反而像是在沈御唐腰間摸了摸,安寧心中欲哭無淚,簡直想砍了自己這隻手。
她到底是怎麼從這麼大的床上,滾到沈御唐身邊的,還把沈御唐擠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