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火光燃燒起來,帶給人希望,能驅散心中的恐慌。
沈御唐把火堆燒大了些,顧不得避諱,他脫下安寧的禮服架在火堆旁烤著,然後把安寧抱在懷裡,用自己後背破爛的襯衣裹住安寧,靠近火堆,就這樣緊緊抱著她。
破爛的襯衣遮不住潔白如玉的身體,美好得像是神話中引誘了亞當的夏娃,但沈御唐現在內心沒有半點邪念,只有心疼。
江中的這段漂流,他雖然一直盡力護著安寧,但她太過嬌嫩的皮膚上,還是有了不少淤青和擦傷,在過於白淨的皮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沈御唐自言自語的道:「沒事,很快就沒事了。」
許久之後。
靠著火堆,沈御唐身上的寒意驅散,凍僵的身體恢復了狀態。
可昏迷中的安寧,靠在沈御唐懷裡,身體越來越燙,她卻在無意識的道:「冷……好冷……」
沈御唐有些慌,他不懂醫術,只知道人發燒的時候,在溫度升高期間,需要吸收熱量,人會感覺到冷。
安寧說冷,代表她的溫度還會更高。
安寧的禮服不厚,差不多烤乾了,沈御唐把禮服拿過來給安寧穿上,他那半乾的襯衣,也烤熱了裹在安寧身上。
做好這些,沈御唐不停捂搓著安寧的手腳。
直到冰涼的手腳有了溫度,安寧不喊冷了。
可隨著身體越來越燙,安寧蒼白的小臉,在火光的映照下潮紅一片。
她不喊冷了,像是很熱,難受的喊著:「沈御唐。」
沈御唐以為安寧醒了,連忙問:「阿寧,你怎麼樣,還好嗎?」
然而安寧閉著眼睛,難受的輕哼,像生了病的小奶貓,潛意識的喊著自己最親近的人。
體溫到了一定的高度,安寧開始覺得熱,她掙扎著,推開了沈御唐披在她身上的襯衣,但捨不得推開比襯衣更暖的沈御唐。
沈御唐抱著安寧退後,離火堆遠了一點,讓她能更好的散熱。
她的身體,本來每天就需要吃很多藥,現在應該吃的藥沒吃,又發起高燒,沈御唐心中很慌。
現在只能希望,宋景他們能快點找來。
時間漸漸流逝。
沈御唐等得越久,心中越是不安。
已經過去大概三個小時了,他們順著水流飄下的距離,如果第一時間定位的話,此時應該已經找來了。
但現在還沒人來,情況可能不太好。
沈御唐習慣以最壞的可能考慮,這荒島可能沒有信號,也或許有特殊的信號塔干擾了定位。
不管是哪種猜測,都讓沈御唐沉了臉,因為這對於安寧來說是致命的。
不能繼續這樣坐著等了。
安寧需要水,需要食物,也需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