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和的聲音緩緩而來:「阿寧和哥哥初見的那一天,也是我和你初見的那一天,哥哥被關在小黑屋裡,被父母親人放棄,被這殘酷的世界遺忘,你的到來,哥哥想保護你,可他做不到,於是我出現了。」
沈御之的聲音越發平和,訴說著那些血腥殘酷,像是在說普通的家常。
「我出生的那一天,面臨的就是即將死亡的恐懼,是放棄逼迫的惡意,可即使如此,那些反擊暴戾最初的本意,只是為了保護……」
保護當年的那個小女孩,保護眼前的安寧。
他本就是為她而生。
如今為她離去,也是理所當然。
安寧聽完這些,只覺得心中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難受。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不忍心對沈御之那麼絕情的,可沈御之說過,只有他主動退讓,沈御唐才能回來,她又不能放棄讓沈御唐回來。
隨著和沈御之的相處漸深,安寧越發的痛苦。
沈御之說完這些話,徹底釋然了。
這三個月的時間,彌補了他人生中那些缺失和遺憾,讓他懂得了什麼是真正的愛,他選擇成全。
「阿寧,星星不會寂寞的。」
「什麼?」
「因為他守護著月亮。」
他也要守護他心中的月亮。
夜漸漸深了。
安寧的身體撐不住這樣通宵的熬夜,不知什麼時候她靠著沈御之漸漸閉上眼睛。
見她睡著了,沈御之把安寧放平,給她蓋好被子,自己悄悄的下了吊籃椅。
他上樓去自己房間裡拿了那個裝滿他回憶的木箱子,把畫室里安寧給他畫的生日禮物,也小心的收好放到箱子裡,這些是他得到的所有。
沈御之抱著自己最珍視的木箱,朝著不遠處的花房走去。
他找了一把花房裡翻土的鐵鍬,在角落的一個位置挖了一個坑,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木箱放進去。
他在認真的埋葬自己。
不讓任何人知道,不讓任何人看到,他把自己埋在安寧曾經死過一次的花房裡。
認真的埋好木箱,沈御之再次回到了安寧身邊。
今晚的月亮真美。
他坐在安寧身邊,安靜的看著夜色,直到快要天亮。
沈御之最後看了安寧一眼,心滿意足地看到了他耳垂上的紅寶石,就這麼躺在安寧身邊閉上了眼睛。
阿寧,生日過了,我把哥哥還給你了……
天漸漸亮了。
室外光線太亮,天剛亮,安寧就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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