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明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果汁。
當年這個女人穿得衣服都是齊嫣然不要的。
現在卻穿著有錢也買不到的名家專人定製,那麼的嬌貴。
想到自己一身過時的所謂大牌,齊明明恨不得一把火把那些衣服都燒了。
她端著果汁慢慢走近,即將放到安寧面前。
這時,沈御唐突然朝著齊明明撇了一眼,冷冽的聲音如同直擊人心:「你在緊張什麼?」
齊明明嚇了一大跳,第一反應就是她的計劃被看出來了。
這一刻她開始後悔,那些落在沈御唐手裡的家族和人,下場有多悽慘,江林市的人都知道。
宋家都在一夕之間沒了,她家還不如宋家。
她明明能好好的過日子,卻因為嫉妒,想不開的去招惹不能惹的人。
齊明明心中太害怕了,手中的西瓜汁沒拿穩落地,紅艷艷的西瓜汁流在地上,如同當年齊伯父跳樓的場面。
她覺得她完了。
「沈御唐,你幹什麼呢,嚇到別人了。」那個嬌貴的聲音再次響起:「沒關係的,打掃了重新上一杯就行了。」
齊明明試著退後,那個可怕的男人沒有再出聲。
原來不是看出來了,只是對方的一種下意識警惕。
齊明明小心翼翼的抬頭,發現安寧也正看著她,她心中一慌。
安寧卻毫無反應。
她只是戴了口罩梳下了劉海,熟悉的人看到,肯定是認得出來的,然後安寧沒有一點反應。
這個女人不認識她了,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完全不在意,所以不認識她了。
這種無視,比憤怒更加恥辱。
但此時的齊明明,也只能感謝安寧的無視。
她低著頭打掃了滿地的西瓜汁,然後退出包房。
她勸慰著自己,沒關係的,不管那個女人過得再好,頭髮都白了,據說快要死了。
她不能衝動,不能做出會後悔的事。
說到底還是害怕了,但齊明明不想承認。
仿佛承認害怕當初那個可以隨意踩在腳下的齊願,是一種多麼不齒的事。
……
安寧並不知道這點小插曲。
沈御唐看了一眼再次端果汁進來的服務生,收回視線。
安寧胃口不是很好,點了一大桌菜,吃得也不多。
沈御唐讓人把這些食物都打包了帶回去。
因為安寧覺得不打包可惜了,雖然打包回去也不會給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