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若然思緒萬千,清靈的眸光恐慌不已,胸前又泛起淡淡柔光。
若然捂住胸口,卻未注意,此時她頭頂匯聚大片烏雲,再回神時,驚見四周已然淅淅瀝瀝下著冰雪。
若然驚呼:「怎麼會這樣?」
「叮——」
回眸之時,冷不丁發現千熠無聲無息地落在身側,她一個激靈,無意將手中的玉簪落在地上,發出清脆一聲。
若然喘了一口氣,臉色有些發白:「殿下,天界怎會下雪?」
千熠不語,他眸光幽深如墨,死死盯著若然,眸中似掀起一陣狂風暴雪,漩渦之心要將她吞噬進去。
若然只覺頸脖間涼意陣陣,又從心底間油然而生是故危寒。
「殿殿、殿下?」
千熠突然扣住若然的手腕,冷著眸子道:「女媧石竟在你身上種了數千年?」
過去數千年,想再取出,那就難了......
若然瞳孔一縮,支支吾吾反駁:「殿下在說什麼,什么女媧石,什麼數千年,若然聽不懂。」
千熠冷眸微眯,盯得若然頭皮發麻,粒粒白雪之間,若然更覺刺骨涼徹心扉。
他指尖不覺縮緊,若然吃痛:「殿下弄疼我了!」
千熠回神,眸光恢復清淺,立即鬆手,看著若然扭曲的小臉,心中划過一絲波痕。
千熠挪開目光,望了望天色,定了定神,不疾不徐抬手,風輕雲淡,將風雪揮去。
頃刻之間,天色無痕。
若然揉著手腕,驚訝道:「殿下竟會雪族風雪之術?」
千熠盯著若然揉手腕的動作,道:「我呆在雪族數千年,區區風雪之術而已,如何習不得?」
若然訕訕一笑:「那倒也是。」
千熠輕吐一氣:「手腕可還痛?」
「不是很痛了。」若然聞言,不由地放下手腕,癟了癟嘴,「拜託殿下往後再想試探我什麼,下手稍微輕些。憑我的修為,自知掙扎也無濟於事,殿下也不必用力扣住我,我被殿下逮住,自會乖乖配合。」
千熠聞言,心間再次劃出一絲波痕:「我......」
若然抬頭,對上千熠清淺的眸子,在他柔柔的眸波,仿佛望見一川璀璨星河。
「我自小體弱多病,父神便尋來女媧石種在我體內,企盼平安順遂,如今已過數千年,這女媧石早已融在我體內。我也知曉六界眾人十分想尋得上古神器,好增進修為,但女媧石偏偏種在我體內。殿下若是想要,需得殺了我,才能取......」
千熠手指一抬,堵住若然的雙唇,觸手柔軟溫涼之感從指尖隱隱傳來。
若然突然覺察出從雙唇傳來的溫熱之感,心驚肉跳,連連後退,嬌羞地捂住雙唇,囁嚅道:「殿下.....」
千熠收手,擺在身後,指尖重疊摩挲,仿佛在回味殘留在指尖的細膩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