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一個不穩,差點兒摔倒,濯盥穩穩將她扶住,沉聲道:「若然不在此處,你好生注意四周動向,發現不對立刻叫出來,千萬別拖累我。」
花辭此時竟不覺得濯盥冷漠不近人情,反而十分安心,乖巧點頭:「我知道。」
話落,上空傳來尖利刺激的狂笑:「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花辭聞聲,一陣惡寒,怒聲道:「你是誰!你將我家小姐弄到哪處去了!」
上空傳來一陣不屑:「小姐?在我的地盤,還敢稱其為小姐?」
濯盥眸光星寒,冷冷道:「你只需要告訴我們,此處為何處?我們該如何出去?」
「我們?」那聲音沉默了一瞬,花辭與濯盥相視一眼,皆是不明所以。
卻聽得它陡然尖笑:「咯咯咯咯咯咯,出去的方法很簡單,一死一生,一生一死,若是郎君死了,夫人便可活,若是夫人死了,郎君便可活......」
花辭急急出聲:「我們不是......」
卻被濯盥打斷:「好!」
花辭一驚,睜圓眸子,不可思議地望向濯盥,抬頭便瞧見他堅毅明顯的下頜,似蒙上一層清霜,冷冽無情。
「咯咯咯咯咯咯!」
那聲音笑得好生痛快:「看你們如此郎情妾意,終究還是要葬身在我手中!咯咯咯咯咯咯!」
那聲音幽幽,轉而便消失不見。
花辭吐出一口氣,心底燃起冷意,眸光卻堅定無比,她抬手,掌心凝結出一道光暈,狠狠往額間拍去——
「你在幹什麼?」
濯盥將花辭雙手間凝結的光暈狠狠拍散,沉聲質問。
花辭眼中沁滿淚珠:「你沒聽它說嗎?一死一生,一生一死。若是我死了,你便可以活下來,若是你死了,我活著也救不了小姐。我自知修為不及你,你需得活下去,定要將小姐救回......」
濯盥眸子冷冽,周身氣息冰寒刺骨。
「枉你守了若然數千年,竟還摸不透她脾性。倘若你敢自毀元神,日後她定會殺進冥界,再殺你個千萬次!」
濯盥對上花辭的眸子,一字一頓:「我不能死,你也不能死,我們要好好兒活著,全須全尾站在若然跟前。」
花辭捂住唇瓣,雙頰股股淚水流動:「若我不死,你便出不去......」
濯盥眸中一片冷凝,似王者睥睨萬物般倨傲。
「既然我們都不能死,那我便要毀了此處!」
..........
若然往四面八方一通亂打,發泄夠了脾氣,氣喘連連。
她眸光一閃:不行,這四周詭異得很,靈力打進去,頃刻間便被吸收殆盡,根本傷不到它分毫,反倒是她自己,一昧地消耗靈力,再這樣,恐怕真要交代在此處。
若然沉思:要想個法子才行......
那聲音嗤笑:「別白費力氣了,我沒有實體,你打不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