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陌笑道:「魔君不必擔憂,我青丘雖民風淳樸,王宮也不似魔宮那般莊嚴肅穆,但配得上魔君所居之處,絕非等閒之殿。」
墨闕道:「即便如此,本君還得親自去看看才好啊!」
微微頷首之後,頭也不回,大步流星離去。
南陌望著漸行漸遠的墨闕,抬頭望著蒼穹,月輝為其清容俊貌鍍上一層冷凝,幽幽嘆出一息,道:「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天命昭昭,而我又能做什麼呢?」
夜色涼如水,微風吹拂,無聲回應。
若然踏入寢殿,掏出手札,好生將其安置在書桌上,正巧濯盥雙手抱了一個碩大的浴桶進來了,浴桶中盛滿熱水,水面卻紋絲不動,不灑一滴。
若然轉身,驚訝:「濯盥果真天生神力,這般大的浴桶,你竟憑一己之力便搬來了?」
濯盥將浴桶輕輕放在屏風之後,淡淡道:「修行之人,若是連這點力氣都沒有,可不白費了一身修為?」
若然聞言,扯了扯唇瓣:「說的可不就是我嘛,白費了一身修為......」
濯盥不語,面罩之下,一雙眸子沁滿笑意,隨即,他轉身踏出寢殿,將殿門關緊,靜靜守在殿門口。
若然忙不迭在寢殿門窗上下好禁制,這才敢褪去衣衫,悄然入水。
「小姐,太子殿下給的藥還未使用!」
花辭趕忙將玉瓷瓶掏出,拔開瓶塞便往熱水中傾倒,竟是些奇異的藥粉,入水便融成泡沫狀,隱隱散發出花香之氣。
若然與花辭見狀,驚奇不已。
若然抬手,將這泡沫輕輕捧在手中,露出一段雪白藕臂,驚嘆道:「太子殿下給的藥果真神奇,還不多時,我這胳膊便被濯滌白淨了。」
花辭興奮點頭。
並不多時,若然便在藥力加持之下,將身上的污穢清洗乾淨,只不過那浴桶中的水卻渾濁不堪。
若然唏噓不已,道:「快,我還要再沐浴第二遍!」
話落,便翩然出浴,不灑一遞水珠落地,肌膚雪滑,盈盈生輝。
花辭趕忙為若然披了一件長衫,遮住一身春光,又為放下羅帳,將其掩蓋其間。
濯盥推門進來時,見羅帳之內,一抹倩影浮動,影影綽綽,朦朧夢幻,一言不發垂下眼眸,不動聲色地將浴桶搬了出去。
不多時,濯盥將第二桶熱水搬了進來,剛一放在地上,便轉頭出去。
若然從羅帳中走出,抬手在門窗上下好禁制,這才敢褪去長衫,雀躍滑入浴桶。
花辭心思細膩,在熱水中灑滿花瓣,花香陣陣,沁人心脾,若然被一桶熱水裹挾著,頓感愜意舒適,她捧著水面浮動的各種花瓣,熱氣氤氳之間,絕美無疆的小臉更顯勾人心弦。
那雙眸子如同沁了水一般,盈盈笑意,生動勾人。
「咚——」
下一瞬,花辭毫無預兆倒地,撞在地面,發出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