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盥心神一動,從懷中掏出一方絲帕,就著溪水浸濕。
若然一瞧,道:「可不就是你在人界任職時,你心愛之人送你的素帕嗎?」
墨闕在一旁聽著,挑眉,眸光戲謔地望著濯盥:「莫不是尊夫人相贈之物?好讓你重回天界之時,聊以慰藉?」
若然回眸,真誠道:「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樣想的。」
濯盥手中動作不停,隱在玉質面罩之後的眸子卻深不見底,一言不發將素帕擰乾,抬手掰過若然的小臉,就要往上抹。
若然錯愕:「你要做甚?」
濯盥眸光沉得厲害,不咸不淡道:「我見你臉上妝容被淚漬染花,簡直丑的不堪入目,索性都擦了,看起來乾淨些。」
墨闕抬眸輕輕一掃,瀲灩波光時明時暗,唇瓣噙起的笑意冰冷蝕骨。
濯盥手中動作不重不輕,素帕粗糲地磨在若然吹彈可破的肌膚上,一點一點將嫵媚精緻的妝容拭去。
若然驚呼:「輕些輕些,你弄疼我了!」
濯盥聞言,停住了手,盯了若然一瞬,便氣息紊亂地胡亂將素帕塞進懷中,見她水靈白皙的肌膚被摩擦紅潤,一雙清靈瞳眸隱了些霧氣,誘人浮想聯翩,濯盥暗自長吁一口氣。
「好了,快去用午膳吧!」
還不待若然反應,便執起她的手腕,只輕輕一提,若然整個人便從溪岸站起,一個踉蹌不穩,差點兒摔倒。
再次驚呼:「你慢些你慢些!」
若然心中腹誹:定是昨夜濯盥與風流鬼打架,他如今見不得風流鬼,拿她敗火呢吧!
濯盥轉身,在若然將欲摔倒之際,大手穩穩拖住她盈盈一握的素腰。
若然站直身子,動了動手腕,才發覺濯盥力大無窮,扣在她手腕上的大手根本掙脫不開,不禁有些惱怒,抬眸望著濯盥,卻見他並未瞧著自己。
若然眉尖輕蹙,順著濯盥眸光望過去,見身後墨闕筆挺站立溪邊,微風撩動鬢髮,邪媚無儔,此刻,妖冶的眸中卻是一片冰冷。
若然眸光在濯盥與墨闕之間來回徘徊,不禁疑忌:去魔界採摘渡幽花時恐怕就結下了梁子,昨夜又打了一架,也不知誰勝誰負,瞧這模樣,估計都沒撈著好處。
方才知,濯盥原是神界中人,想必很是厭惡下界中人,尤其是放蕩不羈、不願臣服天界的魔君大人。
尤其是曾經發生過些許不愉快的兩人。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若然又唏噓不已:魔界與天界的關係何時才能變好呢?
她呼出一口氣,朝濯盥掌心輕輕捏了捏,濯盥回神,瞧見若然臉上一抹討好的甜笑,不覺唇瓣微微勾起彎弧,煩躁的心情也被沖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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