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於心不忍,還是放開了金嬈的手。
冷冷道:「從此刻開始,你走你的陽光的,我走我的獨木橋。你不許再對我動手,我便放過你,如果你不聽話,我就將你殺死!」
金嬈自知打不過若然,只能從長計議,她痛苦地面容扭曲,服軟地點了點頭。
豈料,若然剛鬆開金嬈的瞬間,便從她口中飛出毒針,直直射向若然。
速度之快,防不勝防。
「噗嗤——」
毒針入體,狠狠扎進肌理。
若然中招,痛得她忍不住後退了幾步,愣是沒有喊出聲來。
若然眸光寒冷,望著面前手腕折斷的金嬈,冷哼出聲:「你這女人還真是可惡!」
金嬈騰出一隻手來,扶住那隻被若然折斷的手腕,眸中的惡意如刀片般鋒利。
若然見金嬈疼得翻不出水花,趁機將毒針從體內逼出。
「叮鈴——」
毒針落地,發出脆脆的聲響,散發出微微黑氣。
若然望著金嬈,陡然一笑:「你膽敢給我下毒!」
笑容明艷非凡,但是眸中卻顯現出暗夜的冷酷與森然,冰冷蝕骨的眸光將金嬈由上而下打量一番,每打量一寸,明麗精緻的臉上便生出一分狠厲。
金嬈看著,由心底升騰出濃濃的恐懼。
她和弘桑大人都小瞧了面前這位女子。
也是,一個能斬殺饕餮的女子,其修為、謀略、膽識,又豈是等閒之輩?
如今後悔也沒有用了。
剎那間,金嬈腦海中閃過一個字:跑!
顧不及手腕的劇痛,身隨心動,金嬈便要逃離原地。
若然出招,快、狠、准,一巴掌將逃跑的金嬈拍暈在地。
若然望著癱軟在地面上的金嬈,嗤笑:「膽敢給我下毒?那我可不能輕易將你放走。」
話落,她面無表情,從指間彈出一滴血,落在金嬈的印堂上。
烈日炎炎之下,金嬈渾身瞬間爬滿霜雪,縱使她如今暈厥,渾然不知,也凍得瑟瑟發抖。
魔界一處。
墨闕發泄完畢,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髮絲凌亂,眼角殷紅未散,還存著點點殺意。
霧蟬心中畏懼,但心中不忘墨闕交代的任務,她還是硬著頭皮上前,恭敬一拜:「魔君,若然上神方才中了金嬈夫人的毒針!」
墨闕聞言大驚,他鬢髮垂落,喘著粗氣,眸光陰寒,從喉嚨里蹦躂出寥寥數語:「你說什麼?」
冰寒的氣息似要將此處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