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又惡毒的女人,對心愛之人還能下如此狠手,這種人,他弘桑用完,不扔了?
難不成還留著讓她來反咬一口?
「墨闕啊墨闕,縱然你掩飾得極好,還是一樣中了枕邊之人為你下的毒!」
弘桑只覺得痛快,精明的冷眸瞥了一眼滾落在地的金嬈的頭顱,冷哼:「險些將我也騙了,我還以為棋差一著呢!」
弘桑神緒極端癲狂,如幽海深不可測的旋渦。
「梨雨軒,若然!」
話落,弘桑抬足狠狠踩碎金嬈的頭顱,嘴角明明勾起,卻令躲在暗處的石冥不寒而慄。
......
若然剛出魔界,便望見濯盥正在前方靜靜佇立。
溫潤的雙唇抿成一線,眸色幽沉深邃,暗謐得可怕,周身散發出森森的冷意。
立於魔界邊域之前的守衛,皆不敢上前驅趕,生怕濯盥下一瞬便爆發。
先前來時,濯盥不滿墨闕如此傲慢,將他攔在魔界意以外,毫不留情地一揮手,方寸之間,死傷無數。
若不是若然忍著牙痛,耐心撫慰濯盥,發誓見機行事,速去速回,濯盥定要不管不顧,殺進魔宮!
「你終於出來了!」
濯盥目光觸及到若然款款踱步上前,陰沉的眸光終於鬆動一分,周身威壓也終於略減一分。
立於魔界邊域之前的守衛,暗自嘆了一口氣。
若然走進,站定,望著濯盥,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我的牙修好了,我們走吧?」
「你怎麼受傷了?」
濯盥眼尖,只一眼便瞧見若然身上的傷口,衣裳雖只有一絲破損,但上面還染著點點血跡,他想不發現都難。
濯盥眸中閃過一絲慌亂,雙手搭在若然肩頭,冰涼的溫度隔著衣衫,從掌心鑽入他心間,不禁升起一絲奇異情緒。
若然不想多事,畢竟她身上的毒也解了,金嬈也得到了嬌教訓,此事算是翻篇了。
她將濯盥搭在肩頭的雙手挪開,便含糊其辭道:「你有所不知,魔宮內奇花異草無數,你猜怎麼著?有一株刺兒花渾身是刺兒,我只稍稍與它擦肩而過,竟然扎了我老深的傷!」
立於魔界邊域之前的守衛聞言,臉上的肉直哆嗦:他們怎麼沒見過魔宮有什麼渾身是刺兒的「刺兒花」呢?
若然說謊眼睛也不眨。
「得虧我修為深厚,只一會兒,我這傷便痊癒了。」
濯盥垂眸望著若然,眸光深沉,又似有一紋波光閃爍其間,透著一股高深莫測之色。
他捏住若然的手腕,一絲微弱的靈力鑽入若然體內,只一會兒,便鬆手。
繃緊的唇線終於鬆動:還好,女媧石並無裂痕。
女媧石完好,她若真受傷,自然很快便會痊癒。
若然朝濯盥眨了眨眼眸,眸光分明天真而爛漫,又不乏調皮狡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