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是正常的,病是肯定要治的。
宋啟聲抓住丟過來的小瓶子,看了一眼,一串外文中認出了名字。
這種藥他自己也在使用,副作用小,但容易失效。
再吃這個藥,對他已經起不了什麼大作用。
可他不信天諭,隨手把藥瓶收起來,壓制心間的躁氣,又恢復懶洋洋的樣子靠在沙發上。
林盡看他真沒有用藥的意思,也沒有強求,而是說起另一個問題,「你遲到了。」
宋啟聲大開著腿,兩手放鬆的搭在沙發背上,「哦,遲到了不正好給你和程虔空出時間聊天?」
兩句不離程虔,明白的表示他對這個傢伙的存在感到不快。
林盡還不知道他這破性子,出其不意的伸出手,按在他的發頂,「你想我和他聊什麼?」
含笑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宋啟聲不適應的抓住她的手,「梁醫生,這裡的醫生都是這樣為病人醫治的嗎?」
刻意的加重「醫治」這兩個字,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的臉。
林盡抽手,掙開他的禁錮,「其他我不知道,怎麼,你不喜歡?」
宋啟聲收回視線,試圖轉移話題,「梁醫生吃晚餐了嗎。」
林盡看他這一身沒有變化的花衣服,不上他的道,「吃過了。」
宋啟聲皺眉,像是委屈了般,「我沒有吃,到現在我都沒有吃過東西,也沒有人給我送,梁醫生請我嗎?」
林盡坐會辦公椅上,白皙的手指轉著只筆,「憑什麼。」
宋啟聲:「你不是我的主治醫生嗎?我不吃東西,身體會不好的。」
「我是主治醫生,不是你保姆。」
「醫生,你真心硬。」宋啟聲低聲笑著和她說。
林·心硬如鐵·盡:「我還可以更心硬,趕緊滾。」
宋啟聲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有些遺憾的離開辦公室。
宋啟聲回到房裡,拿出藥瓶子放在坐上,垂著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林盡下樓,手裡拎著幾個盒子,視線突然轉到三樓的陽台。
陽台上一片黝黑,哪裡站著一個人,對方發現了林盡,悄無聲息的離開。
林盡看不清對方的面龐,但並不妨礙她知道,畢竟那金光亮的很。
康乘風回到房間,這裡頭也沒有開燈,他安靜坐在床上。
他也知道這醫院晚上太安靜了,這就是不正常。
他剛進天諭,還不了解天諭的情況,不方便出去探。
一邊想著事情一邊躺倒床上,又想到剛才那個女醫生,給他的感覺很危險。
當刑警那麼多多年,身體感知危險的能力只強不弱。
不管這邊多少思緒,都和林盡無關。
乘著電梯來到八樓,熟門熟路的來到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