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盯著她好一會，耳朵隱約發熱，不一樣的心緒很快被忽略。
「皇宮不是你可以隨意走動的地方。」玄明警告她，隨後丟了一件衣裙給她。
余珞瑤滿不在乎的接過放到一邊，「你怕什麼。」又眯眼看他，有點勾人意味，「好哥哥在擔心我？」
玄明指尖微動，「放浪形骸。」
余珞瑤咯咯笑，把堆著骨頭的盤子放在坐上，整個人倒進軟墊上，大赤赤的霸占玄明的位置，「畢竟我是狐妖嘛，畫本里不吸點陽氣活不下去，你要不要給我吸一口啊。」
玄明有些無言，當著余珞瑤的面加固塔樓範圍的禁制，只針對余珞瑤的禁制。
心中也明白，鎖不住人，但還是做了。
余珞瑤看著他所為也沒有多言。
很快京城流傳了一些奇怪的流言。
「我真的看到國師拿著女子的衣裳回去了，而且不止一次！」
「你那算什麼？我其實有看到哪位穿衣之人，長的確實尤為天人，可下一眼就不見了。」
「你是說……」幾個偷偷說閒話的粉衣宮女們瑟縮了一下，臉色有些奇怪，既八卦又恐懼。
「是不是……國師真的在養鬼怪？」
「國師幾十年過去了，也沒有老，他會不會也是妖孽？」
「這妖孽放在宮裡是不是太危險了？」說著看到一個小太監，隨後後面跟著一群人浩浩湯湯的來了，小宮女們各自散開，低頭行禮。
是皇帝。
玄明站在塔樓大門看著皇帝到來。
隨後侍從留在外面，只有皇帝和玄明進了大廳。
「國師最近可有聽到一些傳聞？」皇帝委婉的試探。
玄明知道他想說什麼，垂眼給他倒了盞茶，「皇上也覺得臣是妖孽？」
語氣不卑不亢，絲毫沒有為人臣的樣子。
這是皇帝最討厭國師的地方。
皇帝端起茶杯，吹開了茶葉，「朕怎麼會懷疑國師，父皇仙逝前就說過國師是最可以信任的人。」
「國師確實比老國師更勝一層樓，多年過去，朕都老了，國師依舊年輕，也不怪外人多言。國師放心，朕一定會追查流言來源。」皇帝一邊說著一邊盯著玄明，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玄明無動於衷，流言於他並沒有什麼傷害，不咸不淡的謝過。
皇帝看他如此，問起北境的事，「國師覺得今年北境能否安定下？」
玄明直言：「鎮北王不日便可凱旋歸來。」
前提是鎮北王還在領兵。
原本打算換人的皇帝也有些猶豫了，畢竟玄明的話還是有可信度的，前幾次重大的災害都因為有玄明的提示，才沒有損失慘重。
皇帝喝完一盞茶便離開了，今日來著不只是問一下北境的事情，更是為了探一下玄明的態度。
流言玄明肯定聽過，但國師還有用，皇帝還不打算現在把人給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