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噗嗤一笑，問道：「怎麼，吃醋了？」
顧北辰耳根泛紅，良久，不爭氣的點了點頭。
江小魚樂了：
「放心，你是我收的第一個小弟，以後我也會罩著你的。」
顧北辰心裡懸著的巨石落了下來。
他雖口嗨，叫江小魚魚老大，但卻不敢奢望江小魚能認可他，收他做小弟。
他礙於自己不學無術，只能把這想法藏在心底，不敢開口，沒想到江小魚竟然不嫌棄他，應承了下來。
顧北辰暗自發誓，他一定要好好經商，要讓自己的名氣超過洛青陽，否則他在洛青陽面前永遠抬不起頭來。
「謝謝魚老大，以後我一定努力，不會讓你丟臉。」
顧北辰擦了下眼角的淚，眼底前所未有的清澈。
半小時後，車在珍珠礦泉水廠門口停了下來。
江小魚下車，和顧北辰一起走了進去。
車間裡，地板和淨水設備被擦得纖塵不染。
工人穿著工裝坐在院子裡，有的在教孩子寫作業，有的在扎掃帚，有的在繡十字繡，還有幾個在大樹底下打牌。
「求求你們回家吧！」
「珍珠礦泉水廠已經申請破產退市了，你們再怎麼捨不得，我也沒有辦法聘用你們。」
顧北辰的舅舅陳啟東跑到工人面前，挨個做工作，可工人全都裝作沒聽見。
其中有個在打牌的工人喊了句：
「老陳，別騙我們了，昨晚在市體育館門口賣的歡樂礦泉水可是咱珍珠礦泉水。」
「我有預感，不出三日，咱就能復工復產了。」
陳啟東聞言，臉色更難看了。
他那不成器的侄兒子，昨晚給他打電話了，說珍珠礦泉水有救了，可以當做喝了會開心的歡樂礦泉水去市面上兜售。
怎麼可以這樣？
他可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絕不坑人騙人。
這不，今天一大早市場監管局就來查珍珠礦泉水了，所幸沒查出問題，只是以「退市不允許再銷售」為由讓他交了20萬的罰款，不然他得賠得褲衩都不剩。
陳啟東無奈的坐在石階上，煩躁的拍打著腦袋，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他的冤家侄兒子的聲音在院子裡響了起來：
「舅舅，我帶人來拯救珍珠礦泉水了。」
陳啟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顧北辰沒好氣的道：
「小祖宗，求你別鬧了，珍珠礦泉水除了解渴還是解渴，怎麼可能喝了會開心？」
「你不要以為你花錢雇幾個托，打幾個廣告，就能讓珍珠礦泉水起死回生。」
「這樣不僅救不了珍珠礦泉水，還會讓珍珠礦泉水多年積累的口碑毀於一旦。」
顧北辰被陳啟東懟的啞口無言。
江小魚賣的歡樂礦泉水他是喝過的，確實能讓人心情大好，但每瓶礦泉水都是密封的，江小魚是怎麼改變這些礦泉水的？
難道昨晚只是運氣好？
剛質疑江小魚，顧北辰就打了個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