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葉珊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理了理衣服,露出白淨的脖頸,又讓丫鬟給自己畫了個憔悴一些的妝容。
「夫人,奴婢先去將戰王殿下請上來吧。」眠月上前攙扶著張葉珊。
「不必了,我親自去。」張葉珊搖了搖頭,帶著眠月緩緩走下樓去。
她的時間算的不錯,下了樓等了一會,就見一行人騎馬而來。若非緊急情況,城內不允許縱馬,故張葉珊很輕易的就攔下了姜文政。
她眼眶一紅,正打算嬌柔的開口,脖頸上便是一涼。
隨即耳邊就是眠月的尖叫聲,她這才反應過來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什麼,腳下一軟,若不是怕被傷著,指不定就要癱軟在地上。
「王爺,這幾個人鬼鬼祟祟,圖謀不軌。」
將她們攔下的人就差說一句懷疑幾個人是刺客了。
姜文政瞥了一眼,冷冷的開口,「帶下去審問。」
他其實認出了張葉珊,但想到張氏他們一家對喻景韻姐弟倆做的事便心生厭惡。他當年將這姐弟倆託付給張氏一家的時候,這一家人可不是這樣的。
就算是為了曾經被自己牽連的喻家也該給這些人一些教訓。
聽了這話的張葉珊整個人都嚇蒙了,好在她不是個笨的。惶恐了一瞬就反應了過來,也顧不得什麼了,高聲喊道,「王爺,王爺,民婦是喻景韻的表姐,無意冒犯,只是同表妹多日未見,想知道表妹近況罷了。」
此事雖然大街上人不多,但只要她攀上了喻景韻的關係,那戰王就算為了喻景韻的名聲著想,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她的親戚是刺客。
果然姜文政眉頭一皺,抬了抬手,倒是沒人在推搡主僕幾人,只是那冰冷的刀還架在脖子上。
張葉珊這才鬆了口氣,媚眼如絲看向了姜文政,「不知戰王殿下可否讓人將這刀......」
姜文政卻連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她,隨性的護衛見狀,代替姜文政開口,「這位夫人當街攔王爺的馬可是大罪,若非你同喻小姐是表親,如今怕是已經人頭落地,夫人若是有什麼話就儘快說吧,我等定然會幫夫人帶給喻小姐。」
張葉珊極力克制著自己才沒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格外扭曲。
她要的是什麼轉告嗎!她就想和姜文政搭個話罷了!
當下也顧不得會不會傷到自己了,兩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帶了些哭腔,「王爺,民婦的母親不過是個粗鄙的普通人,昨天無意中衝撞了表妹,原本是一家人不打緊的,誰知道表妹竟然,她竟然......」
張葉珊說著淚水就順著面頰滑落,整個人跪坐在地上,唇瓣微微顫抖,雙手捧心,仿佛受了多大的刺激一般。
姜文政見她這樣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倒是扭頭看向了他,裝作不知情一般開口,「竟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