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蘭見失蹤了兩日的喻景韻再次出現,懸在嗓子眼的心也一下子落到了肚子裡面,快步走上去拉著她的手,眼神透漏出一絲擔憂來,「景韻,這兩日你去了哪裡?這傷哪來的?」
心細如沈妙蘭,很快便發現了她臉上的傷口,有些還沒結痂的往外滲透出血絲來,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也許是礙於喻瑾澈在場,喻景韻沒有解釋,只是莞爾一笑,將這兩日的遭遇一筆帶過,「摔了一跤,倒也沒有什麼大礙。」
沈妙蘭瞧出來她並不願意多說,便由得她,當即轉移話題,「醫館估摸著還有三日就已經完工了,後院很大,還給你們空出來做房間了,日後若是累了就住在醫館也好。」
這本身便是喻景韻所期望的,那個所謂的別院,不去也罷。
「多謝沈夫人。」
喻景韻是真的心懷感恩,雖然自己是出於交易才救治沈家夫婿的,但是這沈妙蘭對自己的好,似乎是過了頭。
而沈妙蘭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竟然會同這個素未謀面的姑娘這麼投緣。
此前說收她為乾女兒,儘管被拒絕了,沈妙蘭還是願意同喻景韻交個朋友。
沈妙蘭拍了拍她的手,隨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我兒子回來了,聽聞你治好了阿添,想當面謝謝你,一會兒去雲來酒樓吃個飯如何?」
喻景韻忍不住差異,這沈妙蘭什麼時候有個兒子了?為何她沒有這一段記憶?
還是說,自己做了什麼讓一部分的記憶串改了?
若是如此,便麻煩了。
戰王府。
桌子上坐著李尚書一家三口,李嫣然被安排坐在了姜文政的右手邊,椅子似乎是被人推過,與姜文政挨得很近。
許是李嫣然身上的香味過於濃了,姜文政頓時覺得沒了胃口,想起後院喻家姐弟,便欲要擱下筷子,卻被身旁的人按住,「政兒,多吃一點。」
他母親在想什麼,他又何嘗不知道?
姜文政冷著臉色,徑直起身,並不打算給自己母親面子,聲音也充滿了冷漠與疏離,「本王還有要事忙,先行告辭。」
李尚書不禁也跟著陰沉著臉色。
這個戰王當真是目中無人了。
若不是老王妃親自來邀請,他還不樂意來了。
如今皇帝患病在床休息,戰王手握兵權,而三皇子一派更是虎視眈眈,各方勢力都在拉攏自己的人脈,這個戰王倒好,還真是油鹽不進。
老王妃雖然心中有氣,但也不好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來,只好尷尬的笑著穩住李尚書一家。
姜文政去了後院,卻沒有看到想見的人,便皺緊了眉頭,問一旁的園丁。
「王爺,你是說喻姑娘嗎?」
方才她倒是看到了有人再說喻姑娘,還讓她吃完飯了再走,只是這喻姑娘飯都沒吃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