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是,竟然是姜文政親自替她上藥的。
他冷著眸子,徑直掰開她的衣服,露出那雪白的脖子,一道紅痕立馬顯現出來。
姜文政不由得擰緊了眉頭。
喻景瑜被他粗暴的動作對待,有些不自在。
「你同沈家最近走得近,這是為何?」姜文政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問她。
他派人打聽過了,離開王府這幾日,她都住在沈家,他倒是不知道這小妮子本事這麼大,連沈妙蘭都敢招惹。
喻景韻斂眸,現在大局當前,誰都知道要儘快拉攏屬於自己的勢力,手握兵權的戰王殿下自然也是需要些人脈的,而沈家作為第一皇商,絕對是他最好的左膀右臂。
若說他對沈家沒興趣,那是假的。
不然為何要送那點心?
只怕是想拉關係,得到沈家的支持罷了。
他今日能夠這麼及時出現救下自己,只怕也是自導自演的吧。
是了,那個黑衣人說是王府的人派來的,姜文政又這麼巧趕到,細細想來,她不過是姜文政用來接近沈家的棋子罷了。
思及至此,喻景韻沒有什麼好臉色可以給到姜文政的。
見她不說話,姜文政也不自討沒趣,只是好心提醒道:「沈家沒有你想的簡單,長期待在沈家恐怕也是危險的,別院那裡我已經派人收拾好了,你可以帶著澈兒回去住著。」
他的好心安排在喻景韻看來不過是監視自己罷了。
喻景韻傷口處理得差不多了,連忙穿好衣服,聲音淡淡的,像是春日的風,「不勞煩戰王殿下了,我在沈家過的很好。」
「那到底不是你的家。」戰王說。
喻景韻反問,「那敢問殿下,我又何以為家?」
她的父親,兄弟姐妹都已經死絕,若不是自己一朝重生,只怕也是落得個跌下懸崖慘死的下場,造成她昔日那般模樣的,便是面前這個男子,他又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說沈家危險。
姜文政聞言,眉心凝成了一個川字。
「殿下,沈家若真如你所說的危險,那也不及戰王府。」
她的語氣淡淡的,但是卻像是一把把無形的刀子扎在了他的心上。
疼,深入骨髓得那種。
姜文政合上藥箱,擱在一旁,並沒有與她計較她這無理的模樣。
見她要離開,問道:「你要去哪裡?」
「沈家。」她倒是毫不忌諱,知道怎麼惹他生氣。
「喻景韻,你今日遇刺也許和沈家脫不了干係。」姜文政雖心中有氣,但也忍不住提醒道。
沈家能夠坐上這個位置,中間得罪了不少人也不無可能,再加上沈妙蘭本人又強硬的緊,跟其他人結下樑子可能性很大。
「你沒有證據。」喻景韻說道。
姜文政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氣的胸口發疼。
罷了,隨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