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喻景韻麼?果真來了京城了?」張紅袖故作驚訝,身後跟著好幾個小姐妹都紛紛問道此人是誰。
「她呀,打著讓戰王報恩的名義,求著戰王把她帶來京城的。」
「可是我聽聞戰王殿下不是選妃了麼?她不會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吧?」
「妹妹瞧你這話說的,這山雞肯定也想當鳳凰的。」
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鄭紅袖當真是演繹的淋淋盡致。
可是記憶中,鄭紅袖應當還有兩個月才來京城才是。
兩月後,鄭刺史升官,這才帶著鄭紅袖入京城,可現在還不是時候,為何就提前了呢?
「這些可是上好的宣紙,你連字都不會寫,來這裡做什麼?」鄭紅袖捏著嗓子問道。
「呀,她不會寫字麼?」鄭紅袖身後穿著黃衣服的女子驚訝極了。
「姑娘們,要點什麼?」掌柜很快來打圓場,畢竟這做生意的也不想著砸了自己的招牌。
喻景韻今日得了新鋪子,心情好,倒也不打算跟鄭紅袖計較,只是說道:「我要這個還有這個,還有你們這裡有沒有徽墨?」
「有的有的,但只剩下一塊了。」
徽墨的品質很好,但是價格昂貴,只有富貴之家的人才用得起。
當別人用爛墨練字的時候,姜文政卻給了她最珍貴的徽墨,供她習字。
可是她卻以為是送給別人的,鬧了脾氣便將墨藏了起來,至今下落不明。
掌柜拿出來的時候,墨上面還印著雕花,甚是好看。
「你又不會寫字,要這麼昂貴的墨來做什麼?」鄭紅袖鄙夷地看著她。
喻景韻嗤笑,「誰說我不會。」
「你書都沒念過,又如何識得字呢?可莫要在這裡裝博學才是,萬一······」
鄭紅袖話還沒說話,喻景韻便提手在旁面用行書寫下了一行字。
但凡是在這家店裡買徽墨的,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需要留下一行詩詞,只有通過掌柜考核,才能夠得到購買這徽墨的資格。
因為徽墨實在是昂貴,千金難求。
他們也不想寶貝落在了不懂行的人手裡,才定下這個規矩。
「你不是說我不是字麼?這樣吧,你寫出下一句詩,我便買下這徽墨贈予你如何?」喻景韻寫完,擱下了筆。
鄭紅袖頓時臉一紅,她哪裡會寫字,上學的時候全都在打瞌睡了。
「我若是想要,還需要你送?」
有些嘴硬,喻景韻知道,但也不拆穿她。
「你就寫一句吧,她這種鄉下來的都能寫,紅袖,你可是刺史大人的女兒,學識定然比她厲害。」
身後的小姐妹不斷的催促她,弄的鄭紅袖一下子騎馬難下。
喻景韻見狀,將筆遞給她,「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