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將領則容易得多,該升就升,該賞則賞,包括衡州的駐軍們,全部都已經定好了封賞。
江汜現在可沒有什麼心思關心封賞,他從站起來之後,目光就一直落在一個人的身上。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炙熱,連李贏都有些疑惑:
「怎麼總感覺江汜沒正眼瞧我?」
「攝政王一路辛苦,皇上,還不帶王爺進去,給王爺接風洗塵?」太后適時出來,微笑著提醒李贏。
李贏這才反應過來,這宮中還設著宴呢!
於是,他親自帶著江汜前往宮宴,雖然不是為了攝政王歸來而設,但這不是正好碰巧了嗎?
最主要的是,他原本也是準備了隆重的接風宴,但是誰讓江汜突然回來,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不是他的心不誠,是這江汜,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好在江汜也並不在意這些,他入座之後,因為太后也在,所以周子矜便坐在下方,正好在江汜的對面。
兩人目光對上的瞬間,仿佛一切都在無言之中。那視線,宛如蛛絲一般,繞來繞去,就是斷不了,停不下。
「咳咳。」太后輕咳兩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笑著道:「夜裡風大,哀家突然覺得有些不適。」
她老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年輕人騰點地方出來,讓他們不要那麼拘束。
至於招待南藩國公主……一個公主而已,還不值得她老人家這般勞累。
「母后,那你快回去休息吧。」李贏眼巴巴的看著太后,又是關心又是關懷,可是心裡卻在盼著,母后早點回去睡覺。
免得一直坐在他的旁邊,他連動動腳丫子,都覺得心虛。
太后裝作看不出他的心思,捂著嘴時不時的咳兩聲,在嬤嬤的攙扶下,慢慢的離開了。
而她一走,江汜的視線更加放肆,基本上毫不遮掩,大大方方的看著周子矜,心裡只有四個字——
賞心悅目!
「臣女久聞攝政王風采,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阿倫和努不愧是南藩國出來的女人,一點都不扭捏,端著酒杯就上去了,「這杯酒,臣女敬王爺。」
她仰頭的時候,優美的脖頸弧線就像是正在引吭高歌的天鵝,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十分豪爽大方!
這南藩國的公主打的什麼心思,瞎子都能看出來。
柳貴妃冷哼一聲,很是瞧不上這種主動送上去的行為。而沈安然卻是心生佩服,心道,這南藩的風土人情果然與大光不一樣,連公主都這麼勇猛。
雖然有些出格,但何嘗不是一種進步?
大光的女子,又有幾人敢這般當眾表明自己的心意呢?
周子矜在桌下的手,緊緊拽住了裙擺。她提醒自己要有皇后的儀態,不能夠在意,也不能夠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