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崢越的身上帶著一股好聞的木香,莫名溫柔,他的腰比想像中更要纖細而結實,懷抱亦是比想像中更要溫暖,沈清漪險些沉醉在這短暫的溫存間。
她強行拋開那不斷上涌的羞澀,手不斷在楚崢越的腰間摸索著。
這個是玉佩,不是香囊。這個是令牌,不是她的香囊。這個荷包的料子這麼差,真的好沒品味——
「撲通!」
正專心致志地摸著楚崢越腰上的沈清漪忽然被人大力地抱起,還沒來得及尷尬,她已被人一把丟入了方才她才打好的水中。
那浴桶的大小足以將沈清漪整個淹沒其中,四面八方都是水,迫不及待地往鼻間鑽。
那極具壓迫性的窒息感令她下意識地不住掙扎,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什麼,便如救命稻草一般攀上,這才成功地鑽出了水面。
她大口喘著粗氣,抬頭才發現那張俊美冷酷的容顏同自己近在咫尺——
她與他,正身處同一個浴桶之中。
她意識到了這點,不由嚇得險些失聲,頓時想逃,卻被楚崢越一把摟住腰身,迫使她緊貼著他的身體。
水溫適中,上面還冒著氤氳的熱氣,讓兩人的臉都浸透在朦朧中,都能夠清楚地察覺到那異常猛烈的心跳。
竟一時辨不出,心亂的人,究竟是誰。
楚崢越盯著她,在她臉上清楚地讀出了驚慌,羞怯與心虛,他登時了便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掐著她的雙頰迫使她盯著自己,吐出的溫熱氣息令人莫名燥熱。
他湊近她的耳朵,壓低的聲音刻意未曾掩蓋話中的殺氣。
「沈清漪,究竟誰許了你什麼好處,竟讓你這樣的大小姐不惜犧牲親身相誘……?」
他慢慢離開,直視沈清漪的雙眼,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沈清漪微怔,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怒氣便竄了上來。
她一把推開楚崢越的身體,扶著浴桶沿站起身來,美目怒視楚崢越道:「你覺得,我是來探聽你的奸細?」
楚崢越抓著她的手將她抵在桶壁上,道:「難不成你想說,不是?」
沈清漪心一橫,衝口而出道:「我只是想做你的女人,不行麼?」
楚崢越挑眉。
他又向前逼近了一分,道:「聽沈姑娘的意思,是對我有男女之意?」
見沈清漪點頭,他又道:「那敢問沈姑娘,究竟喜歡我什麼?」
沈清漪張了張口,卻不由啞然。
總不能說因為前世自己負了他,所以今生想要彌補才會如此吧?
楚崢越只怕不把她踹出去才怪。
見她啞口無言,楚崢越才挽唇道:「既然答不出來,如何說的出『喜歡』二字?」
他鬆開手,坐入桶中,抱臂道:「我不過一個閒散世子,實在無意與沈家交惡,若沈姑娘當真想要探得什麼也最好放棄,否則若再有下次,本世子可不知還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還請沈姑娘識相些,自己滾出去。」
沈清漪的眼中隨著他的話滲出淚花。
她最後一次出聲詢問。
「你對我……當真沒有半分心動?」
楚崢越垂下眼皮。
「我——」